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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不说话,伸出指头来回搓着他刺刺的胡茬儿。
之后给他展示了一下指尖黏下的棉絮,有些嫌弃:“你这胡子就不能剃剃吗?”
魏宇澈抿着唇,崩出下巴的痕给她看:“你觉得我现在能拿刮胡刀蹭来蹭去吗?”
“对不起,我替小梨花跟你道歉。”
女不教,母之过。
梁舒从没有要赖账的意思,接着又叮嘱他:“你下次关好门窗。”
小梨花闲不住,偏偏胆子又小,出去见人是万万不敢的,正好借着矮墙在两边院子撒野,倒是很勇。
之前魏宇澈没回来,隔壁没人,梁舒就不知道逮了她多少次,只是问题不大,也就没怎么批评教育。
结果今天这下,可算是捅了篓子了。
梁舒一边给他擦伤口,一边深刻反思自己的教育问题。
心里决定扣掉小梨花两天的鸡胸肉,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锁骨的伤最深,尤其扒拉下来的死皮半挂着蹭不下来。
镊子太硬,梁舒用酒精洗了手,摸上他的锁骨,配合着行动。
魏宇澈觉得她这手法有点像《武林外传》里那个算命师傅整的摸骨。
柔软的指腹贴在伤口边,酒精的火辣都被这温度冲散了,只剩下微微的麻。
他扯着领子,大气都不敢出,视线不自觉黏在她认真的神情上,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莫名觉得渴。
这动作落到梁舒眼里,她抬头,难得安慰说:“没事儿啊,别怕。”
魏宇澈一顿,脸上升起热,不自然地别过脸,耳朵微红,说:“怕个屁。”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梁舒视线落在他攥得发白的指关节,没拆穿他。
她速战速决,扶着腰站起,说:“好了。”
魏宇澈此刻才放松下来,拽变形的领口大开着,靠在椅子上,粗粗地喘着气。
梁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嘲笑他:“看你那怂样儿。
多大了还怕疼。”
“你少造谣。”
魏宇澈稍稍坐直,反驳说,“你才怕疼。”
梁舒哂笑一声,没跟他辩驳。
从小到大,他打架受伤的,自己不知道偷偷伸出多少次援手,哪一次不是跟今天一样,又是不敢呼吸又是捏东西的?这如果不是怕,那她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怕了。
梁舒将药箱合起来,“回去换个衣服,等会儿跟我去打针。”
“打什么?”
魏宇澈扯了扯领子,想要将其复原却已不能,“你不至于连疫苗都不给小猫咪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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