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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硬交替,循序渐进。
空调外机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暖风在室内环绕一周,无法从窗隙钻出去,只能在房间的角落里积聚盘旋,拉拉扯扯腾空而上,在将要触碰到天际的时候又跌落下来。
跌下来的时候就发生了液化反应,变成一滩温热流动的水。
苏绽浑身都挂着细密的汗珠,靠近床单的那一面黏腻不堪,吸水性极好的布料已经告了饶,无处可去的汗渍充盈膨胀,令人觉得湿热不堪。
苏绽费力地张嘴呼吸,醉酒熬夜,他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令人觉得紧张而又刺激。
嘴唇因为充血变得通红,细白的皮肤也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上添上不同寻常的颜色,有那么一个瞬间,苏绽觉得睁眼都是困难的。
“太……”
嗓子有点儿哑,“空调太热了。”
沈迟松开手,维持着一个跪在床上的动作向后看了一眼,空调上23度的数字令人感到无比舒适。
他看向苏绽,在人粗重的喘息和跃跃欲试的眼神里妥协下来,反手按住遥控器调低几度,真诚建议:“两次了,多了对身体不好。”
短短几句话大概耽误了两分钟的时间,苏绽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得到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更多泥泞的汗。
闹腾了一个早晨,他的头发都湿透了,被沈迟随手向后一捋,露出圆圆的额头。
“少废话。”
苏绽仰头呼了口气,凶神恶煞地威胁,“我要是不满意,你今天就不可能操到。”
沈迟认命一笑。
还能怎么办,自己家的小少爷浪没边儿了,到他这里也只能宠着。
天似乎亮了一点儿,隔着一层厚厚的窗帘,仍然能够感到有一缕细微的晨光正透过窗户钻进来。
确实有些热。
沈迟在床上直身跪正,终于抬手褪去了贴在自己身上、已经有些湿漉漉的衣服。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形被勾勒的更加明显。
胸肌、腹肌、滚动的喉结和有力的手指。
苏绽控制不住地眯起眼睛,手指攥住身下不住往下溜的床单,每一个指关节都泛上粉色,沈迟离他越近,他攥得就越用力。
“迟哥。”
苏绽叫他,在这猖狂的清晨心满意足。
苏绽在某种程度上会恋痛。
弗洛伊德说:受虐,是想摆脱难以忍受的孤独和无能为力感。
说得很对,自从七年前的真相在黄志宇的推动下被迫揭开,苏绽就从一个主动的位置走向了被动,他在整桩事件里其实一直都是无能为力的。
沈迟咨询过自己的心理医生,给出的不过就是ptsd,安全感缺失等一系列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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