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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七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雍州府。
过年时下了两场雪,太阳出来后,有人出门走亲戚,雪被踩得脏污泥泞不堪。
虞昉低调出门巡视了几圈,她不嫌弃地上的脏污,反而很欣喜。
有人在,就是人间烟火气。
老钱不知从何处捡了根棍子,一会别在身后,一会拿在手上旋转。
“将军,你为何会送陛下棍子?”
老钱想起了什么,问道。
“他就是根棒槌。”
虞昉答道。
老钱喜欢捡棍子,每次看到时,都忍不住捡起来玩,屋中已经放了许多根。
不仅仅他,黑塔甚至虞冯也喜欢,他以为虞昉送景元帝棍子是投其所好,听她肯定的回答,棍子拿在手上,有些刺手。
虞昉已经转过影壁,老钱忙跟了上前,身后想起熟悉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道:“虞老抠,你也出门去了?”
平时虞冯不计较老钱他们叫诨号,只过年过节不行,他不信神佛,只莫名认为不喜庆。
虞冯抬脚朝老钱踢去,老钱跟猴一样灵活躲开,手上的棍子,刷地一下点到虞冯额下:“看打!”
“找打!”
虞冯右手一伸,便将棍子夺了过来,扫了眼笔直光滑的棍子,很是高兴地藏在了身后。
“棒槌!”
老钱远不是虞冯的对手,气急败坏地学虞昉那样骂了句。
虞冯不以为意,见虞昉已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们,忙笑着跑上前,掏出信奉上,低声道:“将军,陕州府那边来信了。”
“哦,终于来了。”
伸手接过信,几下拆开,迅速扫了一遍,递给了一脸紧张的虞冯。
老钱也凑了上前,探出头跟虞冯一起看起了信。
“嘿嘿,这群狗东西,算他们识相。
就差两天了!”
虞昉起初已经定了日子,要是到初五还没接到陕州府的消息,她便要将在狱中吃白饭的几人砍头,再吹锣打鼓将尸首挂在陕州府城墙上。
老钱亲眼目睹张达善他们的暴行,暗暗期盼着那种场景的到来,打算亲自前去敲锣。
不过,张达善他们识相,雍州军的披甲有望,老钱同样兴奋:“有披甲了!
嘿嘿,我到时候要一身最最神气的披甲!”
虞冯斜撇着过去,奚落道:“你想上阵冲锋?”
老钱是工匠,他的小身板哪能上场杀敌,不过他很是不服气,道:“我自己给自己打!
凭着我的帅气,难道不该拥有一身披甲?”
虞冯见虞昉面无表情望着天际,忙收起了说笑,紧张问道:“将军,可是里面有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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