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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什么东西?
谷祥雨却并不打算多问什么,走进去后踢了鞋,脚丫子踩在地上麻溜地脱了裤子,但湿重的裤子却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自己都嫌味重。
少年看出了他的尴尬,走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裤子随手搭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斜椅子的靠背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灰蓝色的,被洗的毛糙发白的裤子给他。
谷祥雨顿时对少年生出三分好感出来。
穿裤子的时候才觉得尴尬,他侧了身,屁股蛋子对着少年,自己往下一瞅,撇了一下嘴角。
少年看着他微扯的嘴,又微微转了身,去倒了一杯茶水。
谷祥雨将裤子给穿上了。
裤子有点大,他给卷了一下,但还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多谢了!”
谷祥雨倒不在意。
刘喜乐等不到他,这会儿已经没忍住过来了,怀里还抱着那个比他还要大的扫掃,他扒着门,怯生生地往里瞅,在看到少年的时候眼睛直直的。
少年一朝着他看过去,刘喜乐全身都绷直了。
毕竟是个乡下来的孩子,进宫这么多天,连掌事的督公都还是一个笑脸,一时间看到这么一双深沉到不见底的眼睛,难免被弄得不知所措。
少年将视线移开的时候,就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端着茶水递给谷祥雨:“公公,喝口茶吧。”
谷祥雨直接接过去喝了,就是觉得茶味儿带着一点的辛辣,然后拿了自己的裤子,道谢:“谢了,裤子回头洗好给你送过来。”
少年眼里闪过什么,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谷祥雨带着刘喜乐离开,刘喜乐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
他发现那少年腿居然是瘸的。
小跑着跟上谷祥雨,刘喜乐问他:“祥雨哥,他也是太监吗?为什么他不跟我们一块儿住在南苑啊?”
谷祥雨敷衍地扫着地。
太监?
那人肯定不是太监,但这皇宫里的男人,除了皇帝,侍卫,也就只有皇子了。
一个瘸腿的皇子?
从古至今,关系到皇室颜面,一些身患残疾的皇子可是会在出生的时候被秘密处死的,就算是躲过了那一劫,皇室也是从来都不允许储君身患残疾。
光是腿瘸这一点,冷宫的那位就绝对翻不了身。
只是那皇子年纪也不小了,跟冷宫的嫔妃住在一块儿到底是不合适的,只是怕是也没有人问起这个。
这件事也没必要跟刘喜乐说。
谷祥雨摸鱼摸到正晌午的时候,觉得头有点晕,可能是日头有点大,即便是待在树荫下也是被闷热折磨的全身不得劲儿。
已经到了饭点儿。
刘喜乐刚来干活,干的很认真,一张小脸汗津津的,但已经带着一股子劲儿,因为他听过一个月居然可以领到三两银子和三斗米。
按照这古代的生活水平,一个普通百姓只要五两的银子就足以支撑一年的日常开销,而在这宫里,最低级别太监的年收入就达到了三十六两,是普通老百姓的七倍之多。
这样算来太监的收入还是算高的。
想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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