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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者总爱说些道理:“秦先生现在越发气质矜贵,不过一个男人之所以傲岸,是仗着有个女人爱他。”
秦知阙对这句话并无气愠,淡言道:“马场上的马表现优秀,也不是为了主人赢钱,而是求偶。”
钟鸣鼎笑了笑,但眼神却没多少温和,反而在戳透他:“在商言商,你如今也有公司背负,不要为了一时意气伤了合作。”
秦知阙淡淡一笑:“如今我们与富利合作融洽,不肖钟先生费心了。”
这时寸馨从马厩里出来,拍了拍手上灰沫,朝秦知阙嚷了声,旋即面色不太亲和地向钟鸣鼎使了个眼神,不咸不淡道:“钟先生还没走啊。”
钟鸣鼎此刻面色讳莫如深:“送送二位,只是来劝我这位曾经的伙伴,太过骄矜不是好事,可别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寸馨“呸”
了声。
拉着秦知阙走了。
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不按常理出牌,钟鸣鼎的下属来汇报说,秦知阙结的这门婚事,太太家有港商会背景,早几十年前就在美国与欧洲有了家底,真正的老钱。
钟鸣鼎冷眼道:“一个人的性格决定命运,既然他那么高兴和富利的合作,那就搅一搅这趟浑水,我要让富利也吃不到好处兜着走。”
晚间港岛刮起了强风。
天气预报说有一号风球登陆。
寸馨在颐和公馆看了眼窗户,回身朝秦知阙道:“一会不回去吧,有些吓人。”
男人眼神撩了她一眼:“晚饭还未吃,急什么。”
“爸妈肯定要说中秋的安排,你就别在饭桌上谈生意,你这个骗子,没人信你。”
寸馨骂人时眼里也是娇俏,她天生的眼尾微细,配着一双灵动的眼眸子,又有一张纯白的脸,说她是会咬人的兔子也不为过。
“我怎么骗人。”
秦知阙微哂笑:“你家的祭祖,我肯定会去。”
寸馨回避秦家祭祖的事,转换话题:“骑马啊,不是很会吗?还说不会!”
“太太教得好。”
“才不是我教,那马都会听你的话,你学过驯马?”
德国的欧洲精英大学教授广泛,寸馨反应过来,秦知阙学过并不奇怪。
但他倒自然道:“驯服马算什么?太太都能将钟鸣鼎训得面红耳赤不会吵架了。”
寸馨扯了下唇,双手撑在古董高背椅上:“我训他做什么?浪费口舌,他要真能跟富利银行咬在一起,我才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秦知阙慵懒地倚在窗边,看她的眼神暗暗沉沉地携着笑:“能得寸馨小姐骂一句,还真是他地位高攀了。”
这时佣人来叫寸馨和姑爷吃饭。
寸馨扭了头出去,今日打定主意留在家里,最好能和父母说一说这件事,哪怕他们公私分明,但毕竟她是女儿,总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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