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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大好了,可见福祸果然相依,林姑娘否极泰来了。”
清岩说。
三人谈了谈行程,张少昌说:“原本就打算只在姑苏停留一日的,出来也久了,不如我们明日就回京复命。”
清岩问:“不必在苏州募捐了么?”
张少昌:“公子爷忘了么,我们在扬州时,他们就派人送去了。”
“……”
是夜,清岩住在林府“秋水居”
的二楼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推窗而望,夜凉如水,唯有新月如钩。
“可不正是白乐天说的,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贴身侍卫韩福听到动静,在外间问:“殿下,还没睡?”
“睡不着。”
韩福比清岩大两岁,起身走了过来:“殿下可是择床?”
清岩瞪了他一眼:“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
“我有择床的习惯?”
“没有。”
“那我择什么床?”
韩福摸着下巴道:“我只是习惯性地问一问。”
“对牛弹琴。
如此良宵,怎能轻易睡去。”
清岩临窗远望,对面右前方便是林黛玉住的潇湘馆。
清岩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窗台,又转过头问在一旁举目远眺,却没有眺出个什么名堂的韩福:“你想回京吗?”
韩福道:“出来这么久,当然想回京啦。”
清岩看着这个木讷的韩福,莫名生气,懒得理他,继续看向窗外。
韩福有些莫名其妙:我难道说错了什么吗?窗外那抹若有似无的新月,此时已经被一片云遮住了,韩福百思不得其解:“殿下在看什么?”
清岩却莫名烦躁,瞪了一眼韩福,回到床上躺着,鞋也不脱,一脸深沉。
韩福跟着殿下这么久了,还从未见殿下这样过,不由问:“爷可是身子不舒服?”
清岩侧了一下身,复又坐了起来忿忿地道:“快给我倒碗茶。”
韩福乖乖倒了茶,端给清岩。
清岩一饮而尽,又抚着心口,叹一口气,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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