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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榆对着他又是一礼,举手投足间大家风范尽显,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矜骄。
“少主明察,我只是被拐卖到西域的良家女子,恰好被那人买下送到您的床上,对他的身份真的毫不知情。
今日他以买卖之恩要挟,企图让我对您不利,我抵死不从,才有了后来他狠下杀手,还好少主赶到,及时救我于水火中。”
呸,魂淡,明明早就埋伏好了,就等着她引蛇出洞。
摩那娄诘垂眸继续逗弄着兔子,语调懒散,“是吗,那你为何不按他说的做?”
“我爱和平。”
摩那娄诘的手一顿,抬眼看着她。
叶昭榆杏眼弯了弯,音色娇俏,“西域能有如今的和平,是您不畏生死捍卫出来的,西域不能没有您,君主不能没有您,广大百姓更不能没有您,我怎能做出那等让英雄寒心之事。”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拐着弯来拍他的马屁,他殷红的薄唇轻启,“这么说,你还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少主谬赞了。”
摩那娄诘缓步走到殿下,红袍曳地,脚踝金铃叮呤作响。
他冷白的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颌,“你的主人既然已死,如今我便是你的新主人,可有异议?”
“没有。”
“叫什么?”
“叶六。”
盛京宫闱,萧如晔一身箔金蟒袍,生的一双多情目,薄薄的眼皮蜿蜒快至眼尾才多了一层褶皱。
眼尾天生上挑,极尽风流,他左手背于身后,眉间郁色难掩,沉着脸往宫外走。
“殿下,您刚刚也听见了,玄甲卫已搜查了江南十六州,您也派人一路北上,依旧无郡主踪迹,我们还要继续派人搜查吗?”
侍从倾身询问。
他们刚刚进宫时,恰逢玄甲卫向陛下复命,便得知此消息,盛安郡主怕是凶多吉少了。
萧如晔瞥他一眼,眸色幽深,“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继续找,阿榆那丫头鬼的很,自会想办法保全自己。”
“是。”
萧如晔沉着眼眸看向万重宫门,他如今倒是不担心阿榆,反而是担心远在边疆平息敌患的问荆。
阿榆失踪的消息一直被压着,未曾在盛京传开,更未传到问荆的耳朵里去,怕扰他心绪,以至于在战场失利。
今日他的人却来报,有人将盛安郡主失踪的消息带去了边疆。
问荆听后,勃然大怒,连夜带着军队偷袭南坻边城,想要速战速决,却不料对方早有防备,问荆偷袭不成,反而被困于瞿峡谷中。
好在军师贺衍见势不妙,及时带兵解围,不然他堂堂大盛的将军,就要被困死在那峡谷中。
他颇为怒其不诤,行军打仗最忌军心大乱,问荆征战多年,理应知晓这个道理,不该如此鲁莽的。
而将消息带去的人,明显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什么时候不说,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开口,明显是想祸乱军心,想置问荆于死地。
萧如晔眼眸越发深沉,如化不开的浓墨,随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可不相信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巧合,明显是有人想对定安侯府出手,先是阿榆,接着是问荆。
定安侯府与他走的近,所有人都以为侯府早已是太子一党。
难免有人想拔他的羽毛,可只有他自己知晓,定安侯府只忠于陛下,从不肯轻易站队。
他收回目光,沉声吩咐,“带着孤的令牌赶往边疆,告诉问荆,切勿忧心,一切有我。”
“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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