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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洐看着我,忽然笑了笑。
我的目光在两位男士身上移来移去,最后对齐画说:“你看他俩……像不像双胞胎?”
齐画的目光也逡巡了一会儿,点头同意:“像。”
服务员上完菜,我叫住她,让拿菜单上来给秦书看看,齐画摆摆手说:“他爱吃的我全点上了。”
我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两人秀恩爱,就捂住牙齿“哎哟”
了一声,说:“酸死了。”
席上,齐画和林洐声情并茂地为余下两人描绘了彼此在美国的峥嵘岁月,气氛出乎意料地欢乐融洽,我在心里琢磨着,这林洐上个星期还借酒浇愁呢,我记得宋元君跟京城四少的绯闻正盛,这哥们儿心可真够大的。
“唉,对了,我记得你不是在读fearts吗,怎么突然回国了?”
齐画问。
“fearts?”
我疑惑道。
林洐终于显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说:“小时候不懂事,也该收心了。”
一句话说尽了沧桑。
齐画却是个得饶人处不饶人的,继续追忆青春:“我记得当初你的油画特别好,袅袅帮她爸办过国画展,你也可以叫她帮你办个油画展。”
我冲齐画挤了挤眼,齐画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说:“如果不嫌弃,放到我们画廊也行,保证帮你卖个好价钱。”
林洐的神色恢复了不少,他淡淡地说:“不用了,画都被我爸烧了。”
一片沉寂,场面一度很尴尬。
我打圆场说:“我爸的画也是画一半烧一半,”
又拍拍林洐的肩膀,鼓励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齐画被秦书架走了,留下我跟林洐,我买了单,接过林洐手里的h≈袋子,问:“你一会儿什么安排?”
林洐一本正经地说:“我约了郑总讨论赠品的事情。”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郑总就是我。
他往前走两步,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
我停住脚,问他:“林洐,你是不是平安夜无处可去啊?”
林洐回头瞪我一眼,道:“路上讨论讨论赠品。”
说罢走进了电梯间。
我快步跟上,赶在电梯关门前身形矫健地钻了进去,追问他:“唉,你家在哪儿,你为什么住酒店啊?”
“你管得太宽了。”
“说真的,林洐,你是不是心里有苦,却没朋友诉苦啊?我可不是个好的诉苦对象,但是呢,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会在一旁静静地帮你录像的。”
大概是嫌我聒噪,电梯刚停,林洐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我一路小跑着跟上,说:“林洐,既然你跟齐画也认识,我们就把赠品委托给菡萏吧,他们的手绢和折扇跟《与天相接》都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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