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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司机摇下车窗,“神经病啊!”
我们的司机也叫苦连连:“小姑娘,头要被削掉的。
男小宁把她拉进来啊。
管管你女朋友啊。”
陆羽感觉到橘子味向她压过来,她急忙用手交替拍击小谢的手臂,拍得掌心都麻了,“我不要,我不要,要闷死了!”
小谢没来拉她的手,手臂插入她的后背,圈住她的脖子,将她轻轻一拉,就拉到他硌人的肩膀上。
陆羽嗅着小谢t恤领口的自家洗衣凝珠的香味,像是一剂清新的良药,渐渐让她安静了下来。
陆羽蔫蔫道:“谢崽崽,我难受。”
小谢左手臂直起来,关上陆羽那边的车窗,手臂又垂下,将陆羽圈在臂弯里,他本来坐在后车座的中间位子,此刻,一点点带着陆羽往右边的位子挪,他打开右边的车窗,手指将陆羽小鸡崽子一样的头拨弄到胸前,正好让她能吹到窗边的风。
陆羽看到了,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望了他们一眼,笑了一下。
小谢问:“好受些了吗?”
陆羽迷迷糊糊地“嗯”
了一声,搂他搂得更紧。
风轻拂她滚烫的脸,柑橘香在她鼻尖打旋儿。
小谢扶着陆羽进了家门。
陆羽交替踢开球鞋,球鞋在空中夸张地旋转,直接飞到了沙发前的地毯。
陆羽捂着小腹笑。
陆羽推开小谢,“我要洗澡。”
陆羽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嘭”
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她翻起马桶盖,抱住马桶又吐了一次。
她站起身来,对着镜子,将t恤从脑袋上拔出来,甩到镜子上。
牛仔裤褪到脚上,她抖腿,费了好一会儿才甩掉裤管。
陆羽慢吞吞走进玻璃淋浴房。
她打开水龙头,从莲蓬头里冲下的水开始很凉,她就靠着玻璃慢慢坐下,等着水热。
水声潺潺——
陆羽觉得很热,很闷,身体的某处很烫,甚至很疼。
她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浴室的灯突然暗了,从亮至暗猛地让陆羽清醒过来。
她睡着了?
陆羽睁开眼睛,淋浴房里蒸起的水汽让她仿佛置身一个烟雨蒙蒙的胶囊,她低头,发现手里抓着的淋浴头对着自己大腿内侧冲水,水早就热了,烫得皮肤灼红。
陆羽看见浴室的门开了,客厅的灯光如圣光一般从缝隙里倾斜进来,那光里伸出一双洁白的大手,取下毛巾架上的纯白浴巾,门被快速推开又关上,一丝暗都露不出去。
人在失去视觉的时候,听觉总是格外灵敏。
悉悉索索——
衣服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
沙沙沙——
水在奏乐。
陆羽听到淋浴房的门被开启,蒸腾的水汽冲出去,将一股凉凉的空气挤进来。
她被黑暗中的手穿过她裸露的后背,那手压了一下,将她的脑袋靠在胸前,他用浴巾裹住她的身体。
手拿过她手里的淋浴头,水温变得适宜,水从她头顶灌下,顺着她发丝,流过她的脸颊,淌过脖子,钻入胸前紧裹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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