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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里长媳妇一看见史陌带着两个半大小子进了屋,刚要张嘴问问,就看史陌朝她比了一个“嘘”
的手势。
然后里长的媳妇就听见史陌开口说了话:“婶子,麻烦你叫里长回来。
背着点人,但也别惹人怀疑。
千万别提这两个哥哥的事情!”
比起史陌让她去叫自己的男人回家,好像是有大事要说,里长的媳妇更惊讶的是“这娃娃竟然不是哑巴”
这件事。
因为太惊讶了,里长的媳妇好半天没反应,直到史陌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里长的媳妇才缓过神,立刻出门找人。
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了,还不等另外两个人开口,史陌就开始说自己的身世了。
从自己的出生到被偷龙转凤,再到被金祥夫妻一直看管在村子里六年多,史陌都一一说清楚了。
等到叙述完毕,徒晖倒是先开了口:“照你这么说,你才是保龄侯府的长房嫡脉?可你今年才六岁,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史陌倒是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年龄优势,编了了借口。
“金祥和他的媳妇,照看我六年之久,两个人经常会背着人说一些事情。
我年纪小,听墙角也不会被发现,这件事就是听墙角听到的。”
史陌刚回答完徒晖的问题,里长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里长就让媳妇把针线带到院子里去做,也好把风。
自己进到了里屋,就看见史陌带着两个穿着粗布衣服、有些形容狼狈的少年站了起来。
里长定定神细看两个少年,发现这两人虽然有些形容狼狈,但是从气度上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养出来的。
再加上两个人此刻的装扮,恐怕是落了难了。
这头里长心里有了数,那头史陌也说话了:“里长,请您送封信吧。”
徒晖和卫若兰身上的衣服配饰之类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早在两人被弄出京城的时候,就被人都拿走了。
如今只能让卫若兰手书一封,交给金陵守备韩竟。
韩竟本人和卫若兰的爷爷有交情,又曾在当今未登基之前的府邸心腹,所以此人可以说是卫若兰唯一能想到的可以信任的人了。
里长一听是守备府,就有些打怵。
要知道,他平日里见过的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县丞罢了。
史陌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自己的想法:“不说里长能不能敲开守备府的大门,就单是去韩家送信,韩府家大业大的,哪个人说漏了嘴,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韩守备的哪员属下也值得你信任?”
史陌的意思是,就算里长把信交给门房之类的人了,可通报的过程中,万一有个纰漏泄漏两人的踪迹,那么不是会把敌人引来么?
谁能保证守备府或者韩家的下人里就一个有外心的都没有?一个嘴碎的都不留?与其中间过了n手才能把信交给正主,还不如直接找韩竟的手下,直接把信交到韩竟手里。
所以最后,里长怀里揣了信,也没做自己村子的牛车,而是自己骑着毛驴一路小颠儿,进了金陵城,找到了韩竟的一员下属家里,而这个下属也是当今的潜邸中人,值得信任。
这户人家也不是多么家大业大的样子,里长一叫门,就有个婆子来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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