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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微微朝她倾身,煞有其事地嗅了嗅。
邓隋的视线从他紧束的腰身往上,直看到他那张带着痞笑的脸。
她哪有心思学普通姑娘熏香,不过是他的逗弄。
“小江大人,请自重。”
她口气清淡,身子却半分未躲闪。
“自重的话……”
他顿了顿,离她更近了些,替她掸了掸肩头不知何时沾染的粉末,一下一下,像是在撩拨她,“也得分人啊,邓隋。”
邓隋偏头,目光落在她肩头的修长手指上,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她的呼吸乱了一拍。
下颌被捏起,她顺着力道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
“对着我的手指瞎想什么呢?邓姑娘。”
邓隋心思被戳破,往后一仰,躲开他的钳制,他却跟着压了过来,一手压在车壁上,一手就撑在她身侧,让她无路可退。
“邓姑娘需要它的话,尽管开口,以你我的交情,我没有不应的。”
他的呼吸滚烫,离她的唇很近。
邓隋知道,他在虚张声势,他查过了她的底细,自然知道她的目的,离开西园那日,他说过,他们没有下一次,她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让江珩为色乱智。
所以,此刻的耍弄,只是因为他等江婉太过无趣了。
她伸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推远了些,眼尾挑了挑,问:“我要,你就给,是吗?”
“自然。”
邓隋盈盈望他一眼,“现在,给吗?小江大人。”
江珩呼吸滞了滞,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全是直勾勾的欲望。
从第一次吻她,到第一回水□□融,江珩皆处于下风,时至今日,他仍被她t压了一头。
或许是征服欲作祟,又或许是情不自禁,他攫住她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越来越会亲了,技巧娴熟,也不知这几日是不是找其她姑娘练习过,吻得她软了腰,塌了肩,便连推在他胸膛的手也变成了拽住他的衣襟,仿佛只要一松,她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呼吸都错乱了,他稍稍放开她,同她额头相抵,“邓隋,知不知道,这身绿袍穿在你身上韵味十足,很想叫人——”
“如何?”
江珩沉沉地笑,吻循着她的耳垂而上,叫邓隋轻轻颤栗起来,他低喃细语,“会叫人想将你干坏啊,邓隋。”
他在情事上就是这么坏,这么的混蛋,邓隋早有领教,即便如此,抑制不住的酥痒仍从尾椎骨直蹿入四肢百骸,就在此刻,她的唇齿间再次被他侵入,吻得又深又重,她只有服软的份儿。
江婉回来时,有些心虚,她不敢现在就将话本拿回府,只大致翻阅了一下,画面感,冲击感极强,她脸颊都有些泛红。
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到正襟危坐恨不得划分楚河汉界的两人有何异常。
邓隋住在巷子里,马车进不去,兄妹俩便在巷口和她道别。
车夫替她搬来墩子,芳枝搀扶着她,见她唇瓣红艳得过分,脖颈处还有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红痕,惊讶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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