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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行叹了口气,“我也相信不是陶易做的。
我只是心烦,你知道,何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陶夫人一瞪眼睛,提高了声音,“我们易儿都被他们打成这样了,他们还要怎么样?”
她话锋一转,又道,“老爷,易儿年纪也不小了,该给他娶房媳妇了。
等有了老婆孩子,说不定他就收心了呢!”
这话陶子行听进去了,他点点头,“嗯,易儿是该娶媳妇了。
你是他娘,你就多操点儿心,给他找个贤淑温良的媳妇儿,也好管管易儿。”
见陶子行同意了,陶夫人又高兴起来,“老爷,我看得月酒楼刘老板的闺女儿跟咱们易儿年龄相仿,明儿个我就让红姐去提亲。”
“得月楼刘老板的女儿?”
陶子行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个人眼睛长在头顶上,怎么可能看得上易儿。”
“咱们易儿哪儿不好,也是一表人才呢!
虽然现在咱们茶馆被烧了,但是修葺好了,不还跟以前一样吗?对了,老爷,咱们趁着这次机会,把茶馆装饰的更好,比茗香茶馆好太多,他们不就都来咱们茶馆了吗?”
陶子行没说话,心里苦笑,咱们家茶馆之前的布置就比茗香好太多,可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章池抢了客源?要不是章池,要是没有茗香茶馆……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愤怒又涌了上来。
章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了!
闫曦和闫晨搬到了茗香的二楼,因为闫晨还小,两个人住在了一间屋子里,但毕竟男女有别,章池很细心的给他们换了两张单人床,每张床都靠墙放置,还在闫曦的床前装了床帐。
晚上,闫曦和闫晨都上了床,也熄了灯,闫晨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在新床上滚来滚去,兴奋的叫道:“姐,这张床又暖和又舒服,真好!”
闫曦比他年长了几岁,沉稳许多。
“小晨,跟着姐姐,让你受苦了。”
闫晨在床上躺好,看向闫曦,“不,要是没有姐姐,我可能都没有机会长大。”
闫曦听出闫晨声音里的颤抖,懊恼自己说错话了。
小晨从小没见过母亲,虽然他口里不说,但心里还是难过的。
她连忙换了话题,“这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是新的,你可不要尿床哦!”
闫晨顿时急了,“我才不会呢!
姐,我都多的大了,怎么可能尿床?”
闫曦笑道:“我这不是提醒你吗?你要不要去个茅厕?”
“不去!”
闫晨在床上滚了滚,把被子裹在身上,像个大蚕蛹一般,“我要睡了。”
不一会儿,闫曦就听到了他绵长的唿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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