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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日勤学乌夜语,再加上小丫头天天在身边陪练,他进步了许多。
天可怜见的,他当年在冷宫被皇兄按着头学书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勤奋。
贺裕闻言也勾唇道:“你也很漂亮。”
不是恭维,是真的。
古兰皇室的现任国王虽然是个草包,但是脸应该生得好极了,要不然不会生出这般漂亮的子女。
“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贺裕一边比划一边问道,“上次你犯病,你哥哥好……生气。”
他不知道担忧怎么说,便扯了个自己会说的词。
古兰怡面色一苦:“没什么的,以前经常犯病的。”
她那样子,显然已经是认命了。
好在这病也不算什么绝症,只要身边时常跟着人,便不会出事。
贺裕想要安慰她两句,但是他实在憋不出更多的话来,他学习尚浅,进行日常交流已经是极限。
“今天王兄很忙,”
古兰怡坐在床边,荡着小脚,“晚上才能回来。”
贺裕巴不得他多忙一点,这样就能少折腾自己了。
“哥哥喜欢王兄吗?”
古兰怡眨着眼睛问道,“你有没有觉得王兄长得特别好看?”
贺裕无语。
敢情这小丫头就是看谁长得好看就喜欢谁。
她王兄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但他就是大漠里的毒蛇,皮囊虽好,但是只要惹他不痛快,那人就能吐着信子把你给吞了。
想到这儿,贺裕打了个寒颤。
他假笑道:“喜欢,喜欢。”
话中的敷衍,就连古兰怡这个小孩都感受到了。
古兰怡吐了吐舌头:“其实王兄很可怜的。”
她小嘴叭叭叭地讲了一大堆,后面的大段话贺裕只能听懂零星几个字眼,便不懂装懂地一边听一边点头。
“之前他的头发还被人剪了,他最宝贝自己的头发了。
他刚回来的时候,因为头发不好看,气得把妆匣里的红玛瑙都扔了,还是大巫给他找回来的。”
这句话贺裕能听懂大半,他还知道具体的缘由。
说起这事儿,贺裕便想起了远在京城的贺琰那小兔崽子。
可恶,怎么不把这小兔崽子流放了,让他被古兰时抓走,受自己受过的苦。
当初折磨古兰时的人明明不是自己,现在遭报应的却是自己。
贺裕揪了一把枕头上的流苏,愤愤道:“确实挺可怜的。”
他说他自己。
古兰怡又跟自己唠了半日,还是女奴提醒她要去午休了,对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看到对方去休息,贺裕也忍不住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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