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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为国出征,遵的是圣令,从的是旨意,带的是见虎符如见圣上的兵,可本王听左相的意思,这兵倒成了将军的私兵,”
叶濯唇角的笑意随着他的话,慢慢消散无形,“皇上尚未下旨,左相便做主给定下了?”
“……”
石启明今夜发难,本是笃定了叶濯不会出面帮赵明锦。
毕竟这两个人成亲前从无交集,成亲后一人就去了边关。
以闲王那冷淡的性子,短时日内两人不可能有感情,即便误打误撞有了些,也不足以深到让他二人撕破脸皮的程度。
眼下情形,倒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石启明扯动嘴角,笑的有些僵硬:“王爷说的哪里话,方才老臣不过与将军开玩笑罢了。”
直到这时,皇帝似才发觉这方气氛不对,出言询问:“皇兄,你们在说什么?”
叶濯声色缓慢:“启禀皇上,左相……”
话未说完,石启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王爷恕罪,是老臣酒后胡言。”
“这是怎么了?”
叶濯微微勾唇,又恢复了往日清风和煦的模样:“臣不过与左相开个玩笑,哪知左相当真了。”
“原来如此,左相,快起来罢。”
皇帝端起案上杯盏,朗声道,“来,诸位爱卿与朕一起,再敬胜宁将军,敬长岭将士,敬……为我南渊浴血捐躯的万千英魂!”
众人一起饮罢,接风宴就此结束。
皇帝叫住了叶濯,赵明锦不好留下,遂跟着季二他们一同往外走。
方才还热闹喧嚣的□□宫霎时冷寂下来,一如皇上冷下来的眉眼。
“朕念及他多年尽心辅佐,劳苦功高,诸多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想朕的纵容,倒助长了他得寸进尺的气焰,”
皇帝看向叶濯,“连皇兄与朕的感情都想离间,左相的位子朕看他是坐腻了。”
叶濯笑得淡然:“他不做左相,皇上可有适合人选。”
“自然,”
皇帝将心中属意的人选说了几个出来,有些雀跃的看他,“皇兄意下如何?”
叶濯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十年前皇帝继位时,不过十二岁,只及他胸口,身子尚且单薄,如今却已到了他眉眼位置,肩膀宽厚,足以撑起家国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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