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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元笑看着前路,又想起褚蛰的话,那温和淡雅的女郎在她道谢时,摇摇头抿唇一笑:“世女言重了,在世人眼中清贵冷傲,清白二字也算是扼住妾身的命脉了。
那日寺外世女是“救”
了妾身一命,切莫再提人情之事。”
回过神,元笑余光瞄过泥水中的车轴印,还有泥水中沾满泥土的锦帕。
她勒住缰绳弯腰拾起脏污的帕子,看着上面的翠竹一把攥紧,阮娘子……此时元笑心心念念的阮娘子,懒洋洋的坐在稻草上,饶有兴致的听着孔雅歌的斥骂。
听着听着还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简直是把人无视了个彻底。
孔雅歌看着她的姿态,冷冷一笑:“阮女郎是还搞不清状况吗?”
说着拔出匕首一步步走近阮白尔,然后那刀子在她的脸上比划了几下,悄声道,“我对你太规矩?”
阮白尔抬起眸:“是妾身做错什么了吗?孔姑娘做出这般行径?”
孔雅歌深吸一口气,拿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一不小心划伤了阮白尔的脸,原本白玉无瑕的脸上出现道血痕:“姐……我家女郎是不是你害死的!
就因为那场戏曲?你怎么敢!”
阮白尔挑起眉,这是她从未在人前做出的动作,她一字一句道:“姐姐?孔子苏是你姐姐啊,怎么从未听说过……礼端意正的孔大人府上有庶出子女?莫不是……外室女?”
话音刚落,孔雅歌狠狠地把刀抵向阮白尔的脖子:“闭嘴!
闭嘴!
你真的想死在这里吗?!”
阮白尔兀的嗤笑:“你敢吗?区区贱婢,俘虏世家女郎至此,当处剐刑诛五族。
虽只以奴婢身份于孔府立足,但也是带着孔家名号的,莫不是说……你这贱婢此番作为都是孔大人背后指使?”
孔雅歌一改先前悲怒,慢慢在阮白尔的脖颈处划出一道极细的血痕:“我早已自赎出孔府,与孔府沾不得半点关系,为何要害死孔娘子,孔娘子究竟是如何死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同您讲话。
阮女郎需知……既然已经虏了您出来,生死我早就置之度外。”
庄外,一匹精壮的褐马停在门前,它打了个响鼻,马蹄在泥地上来回走动,溅起的泥点打在脊背上的女郎靴上。
元笑已行至此。
她竖起右手,兵队站定。
眼神扫视四周,一挥手,兵队散开。
不消一会儿就隐匿在了四周,慢慢朝中间不断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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