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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明暄见的人竟然是那个传言中欺师灭祖的师妹,而且,两人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水火不容?“爱人。
你也有了喜欢的人啊……”
聂枫吟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意,快的让人几步捕捉不到,“不知不觉,也过了这么久了。”
自师父死,自她被封入罪渊,也已经有几千年。
她并指为爪,划开一道空间,自里面取出一坛酒。
“山下的那个小酒铺也没了,”
她拎着酒转过身,往树林深处走去,“买不到梨花白,只能用竹叶青凑合凑合,不介意吧?”
明暄跟上,摇头道:“自然不介意。”
姜离在一旁默默跟着,她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难以插入的氛围,并不是那种让她吃味的感觉,而是更类似于……老友之间的那种默契。
过去发生的事在她眼里始终是一个谜团。
最后三人到了一个小土包前,上面立着一块无字碑。
土包周围没有杂草,此间多风雨,碑上也没有沾染泥土。
可以看出,这里一直有人精心打理。
“是师父的衣冠冢。”
明暄垂眸,鸦羽般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衣冠冢?遗体呢?姜离按捺下心中疑惑,安静的随二人子桐坐下。
聂枫吟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两个碗,摆在姜离和明暄面前,然后开了梨花白倒上。
“没想到还有一个人要来,碗带少了,”
她扬了扬酒坛,“所以,剩下的都归我。”
夜风吹过,树叶子凄迷的沙沙作响,聂枫吟呼出一口气,举起酒坛仰着脖颈灌了一口。
她席地而坐,动作间右手的袍袖滑落,露出一个漂亮非常的琥珀珠子。
这珠子被金线小心的穿过,绑在手腕上,看上去养护的很好。
姜离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都很静。
是的,静。
没有人挑起话头,以言语表达哀思。
或许是过去的往事太狰狞,再回忆时得到的只有痛。
但无声的哀鸣已寄托在了风里。
明暄抿了一口便不再饮了,把酒水都祭了黄土。
聂枫吟倒是一口接一口的灌,喝不下去了,酒水就顺着脖颈流下去。
或许是呛着了,她猛地咳了两声,眼瞳中水雾迷蒙,就像是莹润的红宝石。
几人静坐至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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