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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茫然地望着随风飘动的白絮,心刹那间像是被掏空了。
她看着对面的舞者渐渐停下的舞步,仗剑而立,风拂起她的衣裙,卷起她如墨长发,掀起一地“雪花”
纷纷扬扬飘满全场。
阿若淡淡道:“我输了。”
四周的看客,这才回过神来,这只是一曲征战曲而已,并没有什么雪山崩塌,也并无千军万马浴血沙场,更没有一名叱咤风云的女君,自然也不需要他们这些热血男儿发誓效忠肝脑涂地为她扫平天下……
“我怎么觉得有些失落呢?”
“王大人,你好像在流鼻血?是不是受了刺激?”
“啊啊啊,只是刚才不小心撞到了鼻梁,无妨无妨,我去去就来……”
如雪花般破碎的白绫漫天飞舞,罗钊看着停留在手掌上的那片“雪花”
,缓缓合起手指,将那抹柔软熨帖在掌心,抬眼看着高台上站着的女子仗剑而立的飒爽英姿,那一刻,心脏忘记了跳动。
景帝龙目精纯,扫过四下,狠狠喝了一壶凉茶压惊,这才从龙椅上站起来,打破了场内的躁动,顺道抚平一下齐沃格使团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这一局,阿若公主舞姿倾城,算是平手吧。”
这是表明要卖齐沃格一个人情。
齐沃格是个极度护短的民族,自己的男人输了,那是真刀真枪,输了就输了,耐不了帐,但他们的女人输了,这绝对不服的。
所以,此刻看似谦让的行为,其实在某些人心里,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的阿若公主怎么可能输,又怎么能输?
苏陌向阿若一礼,又向景帝一礼,便潇洒地下了舞台。
漠措的视线在那双玉足上停留了一会儿,站起来道:“姑娘请留步。”
苏陌回身,盈盈目光投过去,颇有几分婉转味道。
漠措看得又是一呆,“姑娘,我们见过吗?”
苏誉将盘子的豆子一弹,准确地落在漠措必经之路上,再在他注意力都在美人身上顺利摔倒时,很顺手地扶了他一把。
只是这一摔一扶间,苏陌已经溜之大吉——她能不溜吗,她跟这漠措打了几个照面,靠近还不被抓个现行?
漠措再看时,已经没了佳人踪影,他终于明白汉人所说的惊鸿一瞥是什么意思了。
苏誉笑得温婉含蓄,“舞月姑娘只是累了,王子殿下,应该容她休息一会儿。”
视线瞟过景帝位置时,猛地一惊——他爷爷的,暴君跑哪里去了?
真是防得了狼狐防不了虎豹!
直到走下露台,舞月还没回过神来,她怔愣地看着苏陌,“今天若是奴家上场必输无疑。”
虽然她曾经也练习过征战曲,但多数偏向模式化的套用,就像是一曲词牌名。
而文人雅士也习惯以这样的方式来套用。
绝对没有苏陌这样的灵动大气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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