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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白动了动,灵和立即大声阻止道:“不要紧!”
她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天阙剑不像是在攻击,而是在宣泄什么。
灵和脑海里突然多出了些画面。
堆成山的尸体,地上飞溅的血花,有人执剑站在尸山的顶端,幽幽的笑着,他的身上,手上皆是鲜血累累的剑痕,空气是一片死寂,静默的空间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许久,他喃喃说了声什么,执剑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害怕、孤独、绝望种种负面情绪潮水般涌入灵和清明的灵台,她只觉得莫名的哀伤。
剑若有灵,千百年来噬主的伤痛以及苦苦等待下一个剑主出现的煎熬足以将它击垮。
灵和手里抓着剑,越握越紧,仿佛如此就可以抹平它的的伤痕,告诉它,不会再有人抛弃它。
嗡的一声,天阙剑抖了抖,最后归于平静。
灵和摊开手,血痕在掌心汇聚成了一朵奇异的花,然后缓缓消失。
栖白没什么表情地开口:“认主了。”
灵和抿了抿唇,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呜呜呜,师父你要对我负责啊。”
栖白:“”
栖白最终没有泯灭人性,让灵和将那件天蚕法衣也收了下来。
一拿到手,她就美滋滋地换上了,法衣薄如蝉翼,极其贴合她的身材,穿在身上,隐隐有微光流转,给她平凡的外貌蒙上了一层名为气质的纱。
这话是她瞎掰的,因为随后她就着湖水照了下,发现自己看上去就只是用来衬托法衣的架子,还是那种毫无装饰质朴无比的实木架子。
好吧,至少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抢她的法衣了。
栖白看着她对湖水龇牙咧嘴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随即怔了怔,因这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而感到有些陌生,声线立马冷了下来,道:“走了。”
“走哪儿去?”
“离音殿。”
灵和一愣:“你不会真的打算跟我住一辈子吧?”
栖白对此的反应是:“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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