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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烈看看他,平静道:「要说妖鬼吃人心倒也是有史可查,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单单要吃这两人的心后又放上那么两块碎玉,两块碎玉放在不同的地方又是意外呢,还是各自有什么意义?」
「这两件事一定都有原因在,只是我们暂时线索不足罢了。
」祝映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从醒来后就觉得身体十分疲累,「先把这个放一放,其他有查到什么没有?」
「临淄城和间城守备都传来了消息,国桀的确是三天前的上午,也就是九月廿四上午离开家的,说是要去间城收租并视察新铺子,间城守备也作证曾在当天傍晚见到他进城,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就没人注意到了,他似乎也没有按照约定去看那几家新铺面。
」
「恐怕国桀是有另外的事要做,所以故意拿了间城收租这件事当作借口。
」祝映台说。
「而且这事是要连家人都瞒进去的。
」梁杉柏补充。
「国夫人好些没有?」
「还是老样子,」吕子烈说,「听说开始发烧了,短期内恐怕是什么都问不到了。
」
「起棺的事怎么样了?」
「定在今天下午申正时分在城郊墓地起棺,到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去,我下午还有些别的事要办,就不陪你们了。
」
「那就先这样。
」祝映台说,「阿柏,我们下午也出去,去连府走一趟。
」
◇◆◇
连府位在离公子子烈府相隔两条街的地方,那处也是达官贵人住所的聚集地,只不过经过连府灭门事件后,周围就冷清了许多,好些人已经搬离此处,祝映台和梁杉柏一路走去,就没见到几户人家有人气,好好的一条闹中取静的街道,弄得像是充斥死亡破落的贫民窟。
「到了。
」梁杉柏说,站在台阶下,望着眼前那栋宅子不同得露出了伤感的表情。
他失去一切记忆后毕竟是连斐收留了他,不管那人到底是抱的是什么目的,这到底还是他有印象以来一段太平时光。
祝映台抬头看去,这宅子的门面并不大,乌漆木门上悬挂着连府的牌子,门上还贴着官府的封条,朱砂圈了「封」字,看着就让人怵目惊心。
路上有人路人经过,看到祝映台、梁杉柏两人站在连府门口,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匆匆掩面离去,似乎被他们俩看到就会倒霉那样。
「开了?」
「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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