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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骤然遭此横变,每日在相府中以泪洗面,没熬几日就病倒了。
她本是个极为柔腰弱骨的美人,被关在相府里,心力交瘁,恐一时就要香消玉殒。
商贤舍不得这新得的美妾,见她面色蜡黄,实在是虚得紧了,才答应放她出去散散心。
他只道花奴是个寻常的贞烈歌姬,不知她和谢灵玉早通曲款,且谢灵玉气势汹汹,备了人马伺机要抢人……否则花奴即便病死,他也不会允她露面。
谢灵玉已领人蹲守良久。
长安城内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谢灵玄和手下几个蹲守在人多的地方,只待花奴的轿子过来,就立即下手夺人。
毒辣的日头,已将他浑身晒得滚烫,眼球中也布满了血丝。
二喜在路边的饮子摊为他买了碗漉梨汁,谢灵玉正渴,一口灌下去,却觉漉梨汁的味道有些怪,许是被太阳晒馊了。
待了良久,终于熬得花奴的轿子出现。
胭脂色的金丝软轿,果然是商府一贯的奢华作风。
谢灵玉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三拳两脚地带人打杀了随行护卫,将轿子抢了去,出奇的顺利。
他心脏怦怦发飙,得了花奴的软轿后不敢多留,直接带回了自己新买的外宅中。
连日来的离别已叫他控制不住自己,谢灵玉从后面一把搂住花奴的纤腰,狂热的思念倾泻而出,对着花奴一阵密如联珠的疯吻。
“花奴!”
也不知是被太阳晒得还是怎地,他的呼吸都是热的。
花奴的身躯似比平日略丰满些,同样烫得怕人。
谢灵玉喘了口粗气,转过花奴的身子,却发现那人哪里是花奴,分明是个陌生的女子。
他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那女人肤如凝脂,面似牡丹,此刻正似喝了岩浆一般,奄奄一息地吐着气。
她身上衣衫半袒,不少都是她自己扯掉的,含着泪,想死都不能,似乎中了那种……药。
谢灵玉如遭雷劈,恍然明白了为何自己的身躯也这般热。
他认得这女人,这女人便是害了他花奴的温芷沅。
只是,她为何要在此刻作祟,偷偷摸摸假扮成他的花奴,害他抢错人?还未待问,温芷沅哇地一声哭出来,一巴掌朝谢灵玉脸颊打来。
她中了药,没有力气,连耳光都是软塌塌的,脖颈处还残余方才谢灵玉的吻痕。
温芷沅怎么知道她为何会在这里。
她本是应谢灵玄之邀,往天星湖踏青的。
路上喝了一杯漉梨汁后,就头晕脑涨,随后被疯狗似的谢灵玉抢到此处。
“你疯了么!”
她上气不接下气,“谢灵玉,你个登徒子,为何要如此欺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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