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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玄冷讥道,“弦妹妹打得一手好牌,得了便宜又卖乖。
怎么,你刚在陛下和太后面前表现得情深款款至死不渝,就要将负心无情的罪名加在我头上?”
他轻轻地掐着她的脖子,染了几分凉薄的缱绻,小声在她耳边呢喃说,“你这双晶莹的眸子,总是哭,哭给谁看?如今事情闹到这般,你叫我娶别人,是娶你那心机深沉的姊姊吗?还是说,干脆咱们也不外室不外室的了,我直接娶了你?好处皆已被你温家占了,你还有什么脸哭。”
温初弦感到呼吸渐渐收紧,像是被棉絮堵住了喉咙,她极沮丧,却又说不出来话,只磕磕绊绊地道,“我……我没有。”
谢灵玄的手不知何时已离了她的喉咙。
温初弦仍在咳嗽,只恨蚁舟太小,除了投湖之外别无转圜的余地。
温初弦怎么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最敬爱的人这般看轻。
她的身体已经凉到了极点,终于转化为愤怒,推开他,“谢灵玄,我从没想过要坏你名声,也没设计过任何事。
你这便送我上岸吧,以后我会烧掉那些信纸,与你再不相见。”
谢灵玄一嗤,蚁舟仍然在湖心打转,哪有半分回转的意思。
他俯身,撑在温初弦两侧,唇色红得滴血。
温初弦一起一伏,大喘着呼吸,定定看着他。
他挑弄地撩了撩她额头的一缕碎发,说是生气,却又旖旎得很。
那神色,已和逗弄勾栏卖唱的妓子差不多。
他温柔地勾了勾唇,一笑之间已如千刀万剑齐齐朝温初弦射过来,将她戳烂了。
“是不是很想?”
温初弦决然地躲开。
谢灵玄却轻轻巧巧地将她的脑袋笼在掌下,落下报复似的一吻。
湖畔对岸有人驻足,已瞧见了相拥的两人。
温初弦雨中吻(下)谢灵玄察觉到了温初弦的异样,可他那半截手臂仍然明目张胆地露着,仿佛料定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温初弦吞咽了下嗓子,求生的本能越过了其他所有情绪。
她那脆弱如瓷的脖颈,就在他手中。
轻轻一扭,便断了。
无论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谢灵玄,她此刻的生死都由他说了算。
她努力将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驱出去,两只柔荑握住了他掐着她的手,“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我?”
谢灵玄嗤了声,一下一下地拂着她的头发,爱怜得紧,“这不是弦妹妹自己求的么?”
温初弦挺直脊背,“你想怎么样?”
谢灵玄平静地说,“那还得问弦妹妹想怎样。”
雨大了。
温初弦抱紧双臂,冷得牙齿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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