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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家小姐和谢公子的定情之物,你快点还回来!”
婢女哭了,一边抹着泪,用尖锐的嗓音催促道。
饶是温初弦常自一副隐忍的好脾气,此刻被平白无故地指责一通,也甚觉有气。
“我没调换你家小姐的任何东西。”
平常的东西不会碰,谢家送的就更不会碰。
她喜欢谢灵玄是真的,但她也要脸。
僵持难下,婢女便拽着温初弦去见何氏。
好巧不巧,厅堂之中长公主也在,其余几位官眷贵妇也在。
温初弦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谢灵玄却也在。
温初弦下意识地垂下了头,避开他的目光。
温芷沅坐在何氏身边,眼睛微有红肿之意,想是刚哭过。
长公主说,“弦儿,沅儿的鸳鸯佩你若是拿了,交出来便好。
伯母送你一方新的。”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来都是温家的家事,皆因两个少女爱慕谢灵玄而起。
长公主作为谢灵玄的生母,不忍惩责温初弦。
都是知慕少艾的年岁,女孩子家又脸皮薄,若是偷窃的事情传出去,可就没法嫁人了。
谁年少时又没犯过一两件错事。
温初弦唇角抽搐,视线低着,连手指都在抖动。
她极难堪,倔强地说,“长公主,大娘子,我确实不曾拿过任何东西。”
声音很小,好像不想让谢灵玄听见。
为什么她每次出丑都让谢灵玄恰好看见?她甚至不敢瞧他的神色。
长公主的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弦儿,那鸳鸯佩很重要,你现在交回来,咱们可以既往不咎。
不然的话,就不好办了。”
不然的话,便将温初弦以偷窃罪论处。
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过大堂打板子,名声算是彻底毁了,羞也羞死了。
温芷沅还在母亲怀里哭,小声念叨着鸳鸯佩。
何氏叹道,“弦儿,谢郎君对你无意,你做这些和自毁清白有什么区别。
就算你不想退婚,也不能脸皮都不要啊。”
温初弦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冤蒙不白,她们要她交的,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她猩红的眼窝移向谢灵玄,眨着泪水,渴盼他能为她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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