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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奎强?”
杨一鸣冷笑一声,“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丁子木漠然地说:“他怎么还活着?”
他走了过去,站在丁奎强跟前说:“你想干嘛?”
丁奎强站直身子,色厉内荏地喊:“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别废话!
想干什么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丁奎强似乎是被这句话激怒了,他扬起了右手,可还没等杨一鸣冲过去,丁子木就掐住了他的手腕:“想打架?”
丁奎强用力扭了扭手腕,依他的力量自然是无法和丁子木抗衡的,两个人就那么僵持在了那里。
杨一鸣落后两步看着这父子俩,他打消了过去解围的念头。
丁奎强到底还是放弃了,他狠狠一甩手,甩开了丁子木的钳制,站稳脚步后上下扫视了一下丁子木,忽然冷笑一声:“是你让条子去问我的?”
“是。”
“想知道?”
丁奎强咧开一嘴黑黄的牙,笑得狰狞,“给我三十万。”
“给什么?”
丁子木扬扬嘴角,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赡养费,我是你老子,赡养是你的义务!”
“呵,你还学会‘赡养义务’这个词儿了?文化水平见长,看来蹲大狱对你有好处。”
丁子木冷嘲热讽的口吻让丁奎强有些不安,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种陌生感。
这当然不是丁子木,或者不是丁奎强记忆中的丁子木,对此,杨一鸣感到很骄傲。
“小杂种!”
丁奎强咆哮着嚷道,“老子辛辛苦苦生了你养了你,你给老子养老送终是天经地义的!”
“你确定你生了我这个‘小杂种’?”
丁子木淡淡地说,“不是吧,我记得我是我妈那个贱货跟野男人鬼混生下来的野种。”
“野种……老子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了……”
“八年。”
丁子木打断丁奎强的话说,“八岁那年养我的是福利院。
我未成年,抚养我是你的义务,你先尽抚养我的义务,然后再跟我说赡养的事儿。”
“你卖了老子的房!”
丁子木耸耸肩:“谁让你进大牢了呢?”
“少废话!”
丁奎强终于不耐烦了,他发现现在的丁子木不仅能打,嘴上更是不饶人,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丁子木竟然不怕他,不是那种故作强硬,而是真的不怕!
其实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之所以能钳制另一个人,依靠的无非就是恐惧或者爱两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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