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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两分钟吧?”
安诺勉强笑道,努力想让这孩子高兴起来。
喂白以辰吃药是件难事,以他俯卧位的姿势想要喝水简直不可能,安诺试了几次想要把他抱起来喝水却发现他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小白,我下楼去给你买包吸管,你躺一会儿行么?”
“不用了,安大哥,我不渴。”
白以辰答得迅速毫不犹豫。
安诺看着白以辰干的有些起皮的嘴唇觉得自己视线有些模糊:“那你也得吃药啊!
再说,我得给你买点吃的去?刚才就想去了,可是你没醒我不敢动地方。”
白以辰一把抓住安诺的左手大声说:“安大哥,我不饿。”
安诺用右手呼噜呼噜白以辰的头发,然后倾过身子移出白以辰的视线迅速抹干眼里的泪雾。
他心里明白,白以辰真的被吓坏了,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离开他了。
他商量着跟白以辰说:“那这样吧,我去护士那里要个注射器,然后打个电话,就在门口,我开着门你能看见我,行吧?”
白以辰讪讪地松开手,小声嘟囔着:“我看着你干嘛?”
“是,那是我想看着你行么?你离开我视线我就紧张。”
天地良心,安诺说这话半点调戏成分都没有,就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可白以辰突然红透了的脸让他醒悟,敢情自己又占人家便宜了。
白以辰缩回手,色厉内荏地说:“赶紧去赶紧去,小爷我渴着呢!”
安诺想,我真是太善良了才没戳穿刚才是谁大声宣布自己“不渴”
的。
安诺从护士那里要了一只注射器,为此好话说了一箩筐,陪笑无数。
用注射器喂白以辰喝了两杯水吃了止疼片之后周煦来查房了。
安诺让到一边,趁着周煦检查白以辰的伤口偷瞄了两眼,昨晚一片混乱,白以辰始终被一群白大褂包围着都没法细看,现在真是头回好好看看他的伤势。
可是,安诺后悔了,不看也就罢了,这一看,他更想冲到酒吧把那头猪宰了!
周煦转身交代安诺要注意伤口不要感染,消炎药要按时吃注意观察病人可能会发烧。
安诺一一答应着,送走了一直笑得含意不明的周煦,他站在窗口给肖易打电话。
这会儿已经块八点了,肖易帮郑锐处理善后完刚到家没多久,正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后去医院探望伤病员,安诺让他来时带份粥上来,特地嘱咐要鸡蓉粥因为小白喜欢。
肖易一边答应着一边顺嘴问“你要什么粥?”
“我?”
安诺噎了一下,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其实也饿了一夜了,这会儿也是饥肠辘辘,“我…随便吧。”
安诺挂断电话折回床边时,白以辰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道个歉呢?不过好像安大哥完全没把昨晚自己的抽疯当回事,那……要不就装傻,让这事过去吧?可是……好像不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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