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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灭亲吗,呵,刘瑾一向利益至上,这次倒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朱厚照说着,扫视了护卫们一眼,问道:“刘瑾在么?”
“在,皇上请。”
几人赶忙换了一副嘴脸,瞧着我和朱厚照进去了,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俨然是把我当成了刘瑾送给朱厚照的女人,用来给他巩固权利用的。
“只不过,这要是放在宫里,也未免太磕碜了点。”
只听一男人说道。
我一怒,却听朱厚照笑了笑,道:“无妨,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朕就是好你这口。”
“还真是谢主隆恩。”
我干笑了一声,跟着朱厚照去到了一处别院,只见张永上前敲了敲门,道:“皇上驾到,还不过来迎驾。”
刘瑾赶紧上前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和朱厚照同行的我,赶紧欠了欠身子,道:“奴才参见皇上。
怎么,皇上来内行厂,所谓何事呢?”
“没事,朕不过随处溜达溜达,正巧遇上了小黄鹂,看她在门口来回踱步,便着人放她进来了。”
朱厚照说着,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看向了刘瑾,问道:“朕听说你忙着呢,掌管内行厂的同时,还得去东厂西厂来回视察,要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着消停点就消停点吧。”
刘瑾的面色微微一变,接着干笑了一声,躬身道:“皇上忧国忧民,操劳万分,做奴才的怎么着也得帮皇上分担一些啊。”
“呵,你觉悟倒是高。”
朱厚照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茶壶,说道:“宜兴产的紫砂壶吗,看这工艺,应该是特别定做的吧,估计价格不菲。”
“这个——”
刘瑾迟疑了一下,道:“皇上见过那么多奇珍异宝,这点小玩意值不了几个钱的。”
朱厚照搁置了茶壶,又拿起了一支烟斗,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故作低调呢,好东西不是很多吗,这烟嘴可是用的上好的田黄石,比着朕的玉玺都要温润凝腻,好着呢。”
刘瑾的面色终于变了变,道:“不过是雕刻师傅落下的零头,随便打磨了一支烟嘴而已,哪里能比得上皇上那一整块的玉石。”
“这倒也是。”
朱厚照说着,又道:“不过这烟杆可是黄金打造的,你拿着不嫌太沉了吗?”
“这——”
刘瑾迟疑了一下,突然有些窘迫。
“呵呵,早听说你收集的宝贝比朕的都多了,眼下看来,传言不虚呢。”
朱厚照笑了笑,道:“就是不知道除了俸禄,这些东西你又从何得来的。”
“奴才——”
刘瑾犹豫着,只听朱厚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朕给你的权限是不是太大了!”
“皇上!”
刘瑾赶紧跪了下来。
“朕一直视你为长辈,对你礼貌客气,你倒是四处敛财,欺压百姓!
你当朕久居深宫,当真是瞎了吗,即使瞎了,那么多张嘴,就没人在背后说你是非了吗!”
朱厚照咬牙切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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