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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头顶撕开假发的伪装,变魔术般露出短刺的硬发,挤出药膏在脸周涂抹一圈,通过温水冲洗,再抬头,整个人已经变了模样。
眼窝深,睫毛长,眉眼间好似常年笼着一种淡淡的忧郁,鼻梁是标准的小翘鼻,唇薄微抿。
原主过得邋遢,从来不打理,经常胡茬满脸地上街游荡,如果早点懂得收拾自己,没准儿就能富婆环绕,走上人生巅峰。
系统:“宿主要脱马甲?”
不再穿穿吗?弗禾也很无奈,出了隔间,从墙边的格柜里拿出事先备好的男装快速更换,并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我也不想这么浪费。
但没办法,别试图小瞧杜珩郁的智商。”
他走到女浴尽头打开上悬窗,不出意料发现了相隔不远的一面密闭墙,中间隔开狭窄的道口,很难容人走过。
但弗禾知道,其中一边,连着的就是自由通道。
系统提示:“在右手边。”
“好伙计。”
弗禾说完,扶住窗棱的手一松,人就往下跃去。
没摔。
他以背部顶着这边的墙面,双手双腿全岔着抵在另一面,熟练而快速地挪移,灵敏得像只成精的壁虎。
杜珩郁在外面烦郁地转了两圈,想先回训场,结果没走几步就遇见了过来解手的冯谆。
鲁通集团的继承人也穿着一套迷彩装,颜色款式和他略微不同,尺码虽然合适,却因为体型偏瘦的原因,而显得有些松垮。
一见杜珩郁,就吊儿郎当地来揽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道:“珩郁,怎么回事啊,霸占陪练这么久,把她榨干了,弄得我们都上不了场。”
冯谆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脖子伸得很长,遥遥后望,“胥阳走了,你们也走了。
就留我跟裘麒两个菜鸡互啄,假木仓械玩来玩去都一样,忒没意思。
女神去哪儿了啊,还来不来?”
杜珩郁随手把他推开,不爱这种兄弟之间黏黏糊糊的劲儿,推到一半,忽然愣了。
脑海里涌出许多乱糟糟的思绪,渐渐汇聚成一股明亮清晰的线。
冯谆的身形与阿情有些相似,但胸口很平坦,因为中学时期就在宿舍坦诚相对过,所以他知道,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汉。
手掌之下的肌肉并不结实,是长期坐在办公室,一到下班就吃喝玩乐搞应酬,缺乏一定程度的运动造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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