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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弗禾也扭过身子,似乎是要从另一边取个东西,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近。
弗禾撩起眼皮:“警官,让一下。”
“不是这句。”
杜珩郁很较真。
“我说。”
拥有一张堪称漂亮的脸蛋的人扯唇对着他一笑,“薪资马马虎虎,但你哪只眼看到,我把自由和自尊丢了?”
“女人善变?那怎么前几天警官还一副君子模样,今天却跑这儿来了呢?您可别跟我说,不知道苑色是个什么地方。”
扎起的高马尾向后脑勺甩去,一举一动间浑是年轻的灵动,潇潇洒洒。
也不是这句。
杜珩郁盯着虚空的某一处,眉头锁得更紧,站在原地如同一根木桩子一般没动。
拼凑不出唇语这件事好像令他十分丢神,连外人挨靠过来,也毫不反应。
弗禾伸手够到另一把趁手的枪托,一边更换,一边往他的面上扫视。
两人都穿着同款花色样式的迷彩装,一个肩宽腿长,黄金比例的倒三角,一个窈窕细腰,挺拔秀丽如松柏,并立着往场子上一站,远看活像一对金童玉女。
“不得了。”
台子下面的裘麒香烟像是长在了嘴皮子上,一直随着话语抖动,“珩郁别是刚来第一遭,就跟人一见钟情了。
根正苗红的杜家独子,生生给咱们带坏了。”
冯谆还陷入对自己魅力的怀疑里无法自拔,眼角瞥到同样没被女神多看一眼的骆胥阳,心里这才有了平衡。
踮起脚揽过裘麟的肩膀:“瞎操什么心,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小事一桩。
珩郁也该到那个年纪了,总跟一群大老爷们处一起,那才奇怪呢。”
冯谆的“朋友”
遍天下,他的话是最不靠谱的,裘麟原本还想和身侧的骆胥阳探讨两句,就见素来波澜不惊的人自从换衣间出来后,便频频走神,时时调整衣领,坐立不安,像是很不舒服。
“胥阳,怎么了?”
裘麟猜测,“衣服质量不行,线头没收好?”
骆胥阳喉结滚动,目光在场地之外的地方摇摆不定,克制着内心突然无故翻涌起来的暴躁:“不是,我好像看到……”
冯谆既不解,又担忧:“看到什么……”
话没说完,骆胥阳已经忍耐不住,丢下一句“你们先玩着,我出去一下”
,就像一道风似的从他们面前刮过去,很快消失在大门口。
裘麟和冯谆目瞪口呆,全然想不通一向冷静自持的骆氏太子爷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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