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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平忽然有些局促:“不是,少爷,你让小人去行宫打听一个贵女的消息哪里是这么好打听的,皇宫的禁卫也不是吃素的,派去的兄弟连房顶都上不去。”
“那就是你无能了!”
南宫孝宽把几张纸点着蜡烛烧掉了,“呵,这狗咬狗的戏码。
嗯你派人和乌氏的人说一声,就说很快,鹤州的地盘就回来了,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能往漕运里安插的人,以后我们逍遥楼和他汇通银号一起在鹤州城做生意,好的资源总是要共享的嘛!”
龚平一躬身:“是!
不过这一趟浑水,咱们要不要给他再搅和得更大一些?”
“你当逍遥楼是汇通银号啊还是朝廷漕运啊,有那大身家给你败么?!”
南宫孝宽恨铁不成钢地训他:“就这么点家当还学人家搅浑水,多能耐啊到底?没那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儿懂么!”
“是!
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呼。”
南宫孝宽白了他的背影一眼,从怀里掏出那块白玉铭佩:“一个一个都不让我不省心。”
“真是块好玉。”
南宫孝宽摩挲着上头的图案,又想起那个与他打成平手的神秘人:“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个婆娘,啧。”
——潘江拿着外头递进来的消息疾步走进来,北堂曜正坐在桌前修剪一株新梅,枝干上坠着星星点点的花苞,隐约透着浅绿,是一株罕见的绿萼梅。
“主子,楼里来消息了。”
北堂曜接过小筏展开看了两眼,眼神一动,手里又拿起花剪咔擦咔擦虚剪了几刀。
原来是这样“我出去一趟。”
将手中的小筏递给潘江,急匆匆地站起身,潘江拿着小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有什么事这么急吗?夜色漆漆,合德阁西院,揽白正靠在外间的榻下守夜,北堂曜悄无声息推开窗,翻身进去,还在考虑是药倒了揽白还是劈昏她,身后就传来幽幽一声:“别劈昏她了,我给她喂了点蒙汗药,睡着呢。”
回头一看,一身鹅黄色常服的卫珉鹇提着小灯无语地看他:“王爷怎地每次都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还不赖你身边一个能信任的丫头都没有?”
北堂曜摸摸鼻子,走到桌前坐下,说来也怪,她身边伺候的那几个丫头没一个知道她那些事的,就说初见那日,竟是她自己单枪匹马偷溜出宫的。
“不说这些,王爷送什么来给本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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