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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仓疑惑轻喘,很快便连问都问不出了。
在曾仓的固有认知里,男人和男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不可能厮守终身,白头到老的。
男人和男人之间最好的关系只能是挚友,可他不知道,他早已被名为巫山云的那只毒蛇引诱得吃下禁果,弥足深陷却浑然不知。
一次次的顶弄使曾仓浑身无力,他宛若一汪微不足道的池水,在巫山云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溃散,最终丢兵弃甲,将自己完全交由男人肆意掌控。
巫山云睡去时身子上早已看不成了,贴身宫女进来收拾床单时一眼都不敢看,低着头,叫空气中暧昧潮闷的气息熏红了脸。
巫山云穿上了亵衣,支着头静静看着曾仓毫无戒备的睡颜。
分明没什么好看的,还这么傻……可,他就是离不开。
可我不喜欢你
朝中对孟涟泛的正面评价少得可怜。
巫山云批阅着一个三朝元老的奏折,暗暗有些头疼。
可更让他头疼的,是曾仓。
曾仓一早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爱爱你的,以后别做那种事了。”
曾仓躲在门后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后跑去,徒留下巫山云坐在椅子上怔愣。
宫女太监们不得令不敢拦了曾仓的去路,曾仓一路小跑,股后胀痛,他今日收到了曾涣不知从哪里寄过来的信件,托了个识字的小宫女替他读了出来,曾涣很担心他,现在正在找他,听说他到了宫里,花了大价钱打点了宫里的太监,才将这份信送到了他手里。
曾仓抿唇。
他也想阿涣了。
巫山云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不过是看他好欺负,看他傻,想占他便宜罢了。
曾仓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边收拾,边委屈地回想着自己和巫山云之间的种种。
他总以为巫山云是不同的,因为巫山云的确对他很好,可如今看来,巫山云似乎和那些他小时候认识的所谓“朋友”
,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对他好,也只是想看他出洋相,只是想找点乐子。
曾仓专心致志地收拾着东西,连巫山云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都不知道。
巫山云看着他收拾衣物,又将衣物包成了一个包裹,准备提走。
“怎么了?”
巫山云问道。
“我我要出去。”
曾仓道。
“去哪里?”
巫山云问道。
“找找阿涣。”
曾仓道。
“他不要你了,你找不到他。”
巫山云说,“你只能留在这里。”
曾仓皱眉,气愤道:“你你又又骗我你!”
生气的傻子看起来滑稽至极,狼狈不堪,可巫山云却着实没有什么心情去笑。
他走近曾仓,曾仓看着他那狼一般冷漠的眼,不住地后退。
“怕什么?”
巫山云问道,“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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