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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无遮拦,想说什么说什么,殊不知你在旁人眼里更为可笑,我希望你一直记住今日的感受,下次口出恶言时仔细想想你今日的感受。”
孟令臻抹着眼泪面容羞愤的出了屋门,她只觉得委屈,且不明白孟岁檀为什么这么凶,她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孟岁檀烦躁的揉捏着眉心,怀泉端着药进了屋:“主子莫要动气,先把药喝了,三娘年纪小,您多教教她。”
“皎皎可比她听话懂事多了。”
孟岁檀无意识说。
说完他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自己说了什么,怀泉很自觉的当做没听到,把药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孟岁檀打开从书架上拿出来的盒子,里面是一块儿上好的木料,拿着刻刀把木料握在手中仔细雕刻,从黄昏到深夜,他一动不动,木料才出具雏形。
是一个轮廓可爱的小女郎,依稀可见在蜷缩着阖眼睡觉。
放榜的日子在月末,同样伴随她的生辰,徐府上下都很看重这件事,不动声色地瞒着她,生怕让她有了重压,私下里都在瞧瞧讨论,该如何给她庆贺。
但是本人却毫无所觉,也可以说是有意识的忽略了生辰,过去三年,她从没过过生辰,而最后一次的生辰又和着痛苦的回忆。
宁离在逃避这个日子。
她在生辰前乘了马车去了普华寺,圆真主持还是如同以往般和蔼淡漠,他略有欣慰的看着宁离神采奕奕的模样,“恭喜你,看起来你已经完全走出来了。”
宁离拨弄着手上的珠串:“师父,我有时候会有些后悔,但是却没办法怪那时候的自己,有时挺矛盾的。”
“万般皆有缘,都是你的修行,今时今刻你是好的这便够了。”
圆真主持没有多问她如今的境况,只是开解了她几句,并说:“近来寺中有香客捐赠,佛像都翻新了一遍,带你四处走走。”
宁离嗅着熟悉的檀香,圆真主持突然说:“对了,前些日子来了一位娘子,她总是有意无意在问你的事,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多言。”
她心里一咯噔:“师父可记得她什么样?”
“是一位端庄秀美的娘子,着海棠色衣裙,瞧着门第高贵气度不凡。”
宁离大约知道圆真主持形容的是谁了,她不懂声色:“多谢师父帮宁离遮掩,若是还有人来,还望师父继续遮掩。”
“你放心,我已告诫寺庙上下缄默。”
……
画院放榜的那日,恰好是宁离的生辰。
猝不及防的,阿喜撒欢儿般跑在院子里,“放榜了放榜了。”
王嬷嬷扔掉手中的木瓢,扶着徐老夫人往外走,“哎哟,慢些您,又跑不了。”
“我这不是急嘛,得教程快些,不然挤都挤不进去。”
,徐府一派喜意,俨然是宁离已经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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