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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答案,韩祎便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自去瞧远处的风景。
在他面前,她矫情惯了,眼睛眨吧几下,带着些姑娘家惯有的小心思,但她不说,他也只隐隐能猜到微末。
“唉”
一口气送出气,她心底那点希冀彻底没了,索性往椅背上一靠,垂头丧气的捉来案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
她这一声叹息极长,韩祎伸手去去瓷壶的手顿了下,侧头去看她。
还从未见过这么丧的样子,像棵被霜雪乍住的白菜似的,瞧着玲珑剔透,实际上早就被打的蔫儿了。
郁桃干了这杯茶,在木把手上蔫巴了一小会儿,脑子里面像是有一千个小人在打架,发丝被抓挠,一面是‘要不算了,不一定韩祎就认识那是韩伟。
’另一面瑟瑟发抖‘说不定他已经看了那幅画,若是稍一查探,事情不久败露了?’安逸的是身畔的人,受苦的却是她。
郁桃‘唰’站起身,因为动作稍有些粗鲁,实木椅子在船板上摩擦出糙响。
两人皆是抬头望她。
韩二公子面带疑惑:“郁姑娘,怎么了?”
郁桃环顾四周,小郡主与苏柯迁一圈人着实离的有些远,不然有他们在旁边稍微显得热闹些,也不至于境地如此尴尬。
这天下韩姓不少,平城韩家是韩,京城韩尚书是韩,闫韩侯府牵头带着‘闫韩’却偏偏也姓韩。
她心口打着鼓,连脚下都站不住。
郁桃伸手搭在翘楚腕间,往前挪了两步,停下来。
天色尚不算晚,但端午要紧的彩头已经看完了。
“翘楚。”
她朝翘楚挤了挤眼睛,“祖母是不是嘱咐了,龙舟赛完早些回去?”
“啊?”
翘楚会意,迅速道:“啊,正是呢,老夫人说谢过郡主恩典,让您早些回去呢。”
“那这样”
郁桃带着几分惋惜的神色转过头,“多谢世子今日的款待,阿桃恐怕要先走了。”
韩祎目光扫过去,瞧她半响,垂首喝茶之际,淡淡应了。
但要紧的还是那只香囊罢。
离开不过是为讨要荷包的借口,若说在冲向世子夫人这条披荆斩棘的路上,郁桃时时刻刻都在后悔,但都比不过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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