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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而让宫女们先去前厅,备好茶水点心,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只三人慢悠悠地往前厅走去。
岑远看着晏暄这沉默不语的样子,估摸着对方兴许是比较认生,也可能不怎么好意思大吃大喝,便亲切地提醒:“你别拘谨,就当这里是自己府里一样。”
“是啊。”
蒋昭仪闻言也附和道,“我就只有岑远一个儿子,虽说他一个人也已经够烦的了……”
岑远忙喊:“母妃!”
蒋昭仪笑了笑,没理会他,继续与晏暄道:“但多一个人一道声音,这锦安宫里就也多了份热闹,可比平时只有鸟语的时候有生气多了。”
岑远静静听完这句,不知为何就朝晏暄看了过去,谁料对方的视线也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就这么冷不防地在裹挟着花香的空气中相撞。
蒋昭仪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忽而叹了声气:“你看我,说这些做什么。
小暄,我这么喊你可以吗?”
晏暄点头。
蒋昭仪笑道:“以后要是闲来无事,不用客气,就和阿远一起来玩吧。”
晏暄未置可否,方才偷瞧的时候正好被对方发现,这会儿是不敢再往岑远那边看了。
他低声呢喃:“会打扰你们。”
“怎会是打扰。”
蒋昭仪道,“你这孩子,倒是还挺倔的。”
“……”
晏暄抿了下唇:“蒋昭仪今日不为二殿下庆祝生辰吗?”
那头岑远闻言立刻暗道糟糕。
果不其然,蒋昭仪问道:“什么生辰?”
但不消片刻,她就明白了什么,掩嘴噗嗤轻轻笑出一声。
“他定是与你扯谎了吧。”
蒋昭仪道,“他的生辰有谁比我还清楚的?是在春天,这才刚过去没多久,这会儿哪儿来的生辰。”
晏暄微微张了张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岑远说的一切都无非是为了让他留下而临时想出来的一番说辞。
他顿觉尴尬,两边耳朵尖都被染上绯红,在干净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另一边,当事人岑远见木已成舟,倒是完全没有心虚,不以为意道:“放心吧,等来年我的生辰,一定会来找你给我庆祝的。”
晏暄面部表情恢复平静,只留下两只耳朵兀自红着。
“这样吧。”
岑远又道,“你生辰什么时候?我先给你过了。”
晏暄答:“十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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