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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重夜心道,难怪凤羽白这么气,用原来是有人又上门找他打秋风来了。
凤重夜想也不想,说:“没钱。”
凤子全被噎了一下,紧接着便笑着说:“我说夜哥,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如今我们家有难,你总不能冷眼旁观吧?再说了,要不是为了处理你爹留下的烂摊子,我们家也不至于被姓黎的这么欺负吧。”
凤重夜似笑非笑扫了凤子全一眼,说:“你说,是为了谁留下的烂摊子?”
凤子全:“……”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话和平平无奇的语调,怎么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凤子全不知为何,总是在凤重夜跟前就平白矮了一头,以前是因为凤重夜修魂,又不喜笑,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淡漠模样,他见了便有种想跑的冲动。
本以为凤重夜沦为废人,往后只有被看扁的机会了,却不料还是那么吓唬人。
不得不说,凤子全虽然不是魂修,但他的直觉很是很准的。
凤子全也不敢重复一遍,只能乖乖说道:“夜哥,那黎家让咱们一次性掏出来十金,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你手里有钱,要不就帮衬一下,大不了赶明儿让我大哥,把钱还给你。”
凤羽白听不下去了,冲过来对着凤子全说:“你大哥有本事,就让凤子和给你们掏钱啊?这是我大哥,又不是你大哥,你在这儿要什么钱,有脸吗?”
凤子全总看凤羽白不顺眼,斜瞟了他一眼,说:“有你什么事儿,一边呆着去。”
凤羽白:“……”
凤重夜给了凤羽白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开口道:“你找我要钱,自然和小白有关系,毕竟我们家的钱,可都在他手里攥着,我身无分文,钱都给他了。”
凤羽白抬头,立刻会意,叉着腰硬气地说:“对,我们家的钱,不光我爹留下来的,就连我大哥的、重华的,都在我手里握着呢,别说借钱,就连重华买个裤衩,都得经过我的同意。”
凤子全:“……”
凤子全顿时傻眼,这一家子三个人,就凤羽白看起来最不像是能管家的,可钱怎么偏偏放他那儿了?
在凤子全眼里,凤羽白可是个妥妥的白眼狼,跟着凤琢光吃着凤家的米这么多年,见到自己一家子都从来没个好脸色,对凤老太太也少了恭敬,从头到尾都是个外人。
凤子全便露出了不满之色,对着凤重夜说:“夜哥,你怎么能让凤羽白这小杂种管家?他把你的钱都祸祸光了,你怕是也不知道,要我看,财政大权还是得夜哥你自己握在手里,这样才不用担心这小子卷钱跑了。”
凤羽白听着这话,觉得尤为刺耳,以前凤文涛的媳妇儿就总在凤琢光耳朵边说自己坏话,说什么捡来的狗养不熟,凤子和有几回偷铺子里面的银钱,赵莉还赖在凤羽白身上,说他手脚不干净,让凤琢光把凤羽白给送走。
好在凤琢光从来不信赵莉的话,直接笑里藏刀地把人给挤兑走了,扭头还给凤羽白买了新衣裳好吃的哄他开心。
赵莉的那些话,凤羽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他只是看在凤琢光尚未和凤文涛一家子彻底撕破脸皮的份儿上,给凤文涛家几分面子,谁成想,真是生子肖母,凤子全如今也成了个嚼舌根的长舌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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