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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香恼哼一声,半梦半醒,感觉肚子又在隐隐抽痛,便伸出柔荑,学谢折的样子,在肚子上轻轻按揉。
她回忆他的手法,学着他的力度,用他的方式缓解自己的不舒服。
可慢慢的,脑子里的东西便开始偏离,从那双粗粝的手,到他掌心的温度,到那双强壮的臂膀,再到他的胸膛,他的吻,他的……
按揉着的柔荑开始不受控制地延伸,又几度收回,犹豫徘徊,定而不绝。
没关系的,贺兰香心想。
反正都是因为怀孕性情不稳所致,等到孩子生下,她就不会再对谢折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到时候都会结束的。
而在结束之前,她愿意遵循自己的本能,不逃避自己对谢折有感觉的事实,这又有何不妥。
她干脆不再压抑本能,闭眼投入其中,随着呼吸渐急,晕染在肌肤上的薄红强烈成绯红,雪白颈线不由得拉长,宛若天鹅仰首。
伴随精致的眉头忽然一下蹙紧,她贝齿紧咬朱唇,防止溢出难耐之声。
虽然现在殿中无人,但她也不敢太过恣意。
然,随着渐入佳境,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一点点的,从强忍无声到细碎闷哼,又从闷哼到忘情吟叫,再到彻底放开,婉转承迎,莺啼点点。
几步之遥的漆黑外殿,谢折坐在乌木盘龙纹交椅上,隔着摇晃的琉璃珠帘,静静看着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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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
軟媚甜膩的聲音充斥在內外兩殿,時緩時急,放縱無邊,啜泣裏是欲說還休的歡愉,說不清到底是受罪還是享受。
謝折看著珠簾後面賀蘭香迷亂的表情,渾身沾染緋紅的香艷,迷離的雙目,朱唇微張的媚態。
他的神態分明沒有絲毫變化,眼眸卻幽深的可怕,以往是森冷駭人,現在卻好似在眼中燃了兩團烈火,熊熊滾燙,沸熱如巖漿。
他有點失控。
他過往一直知道她是很美的,從臉到身體,挑不出任何瑕疵。
但從沒有如此刻這般,看著她卸下偽裝,把所有的自己,一覽無余暴露在他的眼底,如此美到驚人,便如同盛放到極致的罌粟,嗅之成癮,妖艷近毒。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賀蘭香。
昏暗的燈影映照中,謝折額上青筋大跳,目盯泛著香熱的雪肌,指腹忍不住地細細摩挲掌下把手的紋理。
他在克製。
而在此時,賀蘭香嘴裏的銀詞蒗語開始不斷增多,各種各樣的葷言不停從那張嫣紅飽滿的唇瓣裏吐露而出,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住,細細咀啖一番,看她還能說出多少騷話。
一簾之隔,謝折看著賀蘭香在裏面的模樣,聽著她的聲音,頭腦中緊繃的理智一點點被蠶食崩壞,似乎隨時有可能起身入內。
這時,軟媚的聲音驟然拔高,像身上刺癢的貓兒得不到撫摸,黏糊不清地啜泣央求:“好人,快快许了我罷,我想你想的快要不成了……”
謝折頭腦一聲嗡響,理智中斷,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知道,這女人根本不是在自瀆取樂,而是在幻想被男人索要。
他眼眸沈下,方才還熱烈如火的漆黑瞳仁又成了森冷古井。
他不生氣,他只是很好奇她此時在幻想誰,是他?還是謝暉?還是王元琢?
另外兩個答案僅僅只是在謝折腦海中過了一下,一股無名悶火便在謝折腹腔燃起。
他在瀕臨失控的邊緣生生將自己拉了回來,默默看緊了那張芙蓉美面上不斷張合嬌喘的櫻唇,留意其中發出的每一個字眼。
“啊……”
“啊唔……”
“謝……”
謝。
謝折牙關一緊,暗暗發誓,賀蘭香如果是在幻想謝暉,他明日就會親自去臨安把謝暉的墳給掀了。
被貝齒咬至充血腫脹的朱唇微微張合,模糊不清地發出軟黏的哭腔:“謝,謝折——”
燈影無風顫栗,謝折神色一滯,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
“嗚嗚嗚謝折,我好想你,謝折,謝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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