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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花月夕去新房,走廊转角站着一位面覆白纱的女子,越水涯与她擦肩而过时,肩膀被怀中人捏得一疼。
“妾身祝大小姐与姑爷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那女子柔声祝愿。
花月夕瞥见前堂小门里走来的管家,忍住想与女子解释的心,捏越水涯肩膀的手又用了些力,她在她耳边低声催促:“快走。”
越水涯冲白纱女子点头微笑,算是谢过,横抱着花月夕,健步如飞地从她身旁经过。
见她一直将头靠在新郎肩上,不肯看自己,心绪上来,白纱女子苦笑着咳了咳,吓得一旁丫鬟忙将她扶回后院休息。
回屋途中,白纱女子先前还总担心她遇人不淑,此番亲见,瞧那新郎温润尔雅,必是个会疼人的,又力大无比,抱着月夕走完长廊也脸不红气不喘,单这份体格,就是自己比不了的,白沙女子心想,新郎这样康健,定会比自己陪她的日子久些,念及此,先前的愁闷一扫而空,面上也带了几分欣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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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新房,下人让她们行过合卺礼,就匆匆退出去掩门落栓,越水涯以为能松一口气,方坐在桌边,花月夕却叫她起来,跟她一齐摇床。
“摇床?”
越水涯先是疑惑,继而听到室外故意放轻越靠越近的脚步声,她恍然大悟,左手握住床上木框,前后晃动起来。
木床被摇得嘎吱作响,看窗角有一抹黑影凑近,花月夕轻掀薄唇,从口中传出一声千娇百媚的呻吟来。
听到这句呻吟的越水涯一愣,似勾起了不愿回想的记忆,脊背僵硬,失神良久,摇晃的动作停下来。
花月夕见窗边的脑袋又探近一分,情急之下催促道:“夫君,怎地不动了?”
越水涯被她喊回神,仓惶不知何解,花月夕低声释道:“我已派人将你的假身份各处散播,说你是因不服云鹤派只收女弟子而叛出门派无处可去,家父重男轻女,定会对你假身的做法十分满意,从而欣赏重用你。
然对他而言,你对外可以轻视女子,对内却不能轻视我,因为轻视我便等于轻视花家,轻视了花家就等同于你并非心甘情愿做赘婿,来日必成隐患,这样一来,家父势必会除掉你,派人来偷听,定也是为了判断是否能留你……”
“那我该如何做?”
花月夕教她:“说些无伤大雅但不能辱我人格的情趣话儿便好。”
越水涯一时犯难,她在这事上是个雏儿,初次破禁还是在海中岛的山洞里,虽也是同一个女子,二人间却并无对话,多是她单方面索求,泄身后便避去一边,运功调理去了,只为解毒,哪儿有什么情趣可言?
外头偷听的管家见屋子里的床晃了一会儿就止住,又闻大小姐询问新郎为何不动,他心里头暗笑:莫不是这新郎官儿不行?转念又想:不应该啊,既能打败众人当得赘婿,身体不该差劲才是。
正想着,屋子里又有了动静。
木床吱呀呀复又晃起来,竟比上番还要激烈,只听新郎压着嗓子低声一笑:“娘子似乎很是迫不及待。”
新娘羞愤一叫,让其莫要如是说。
新郎得寸进尺,问她舒服否想要否,接着传来一阵窸窣声,似是新娘推开了新郎,脚步声离门很近,新娘应该是跑到了门边。
管家担心她会开门出来,忙躲进转角,良久不见人影,倒听得“嘭咯”
一声,像是人撞上木门的声音。
管家蹲着身,小心翼翼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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