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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水涯用剑劈坏纯阳派木筏,导致他们木筏漏水难以前行;紫裳阁与春风谷的木筏齐头并进,二者你撞我我碰你,终是一起坏在半道儿,不能再追。
四派退了回来,在楼船上算旧账,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诸派皆是武林望门,何必为了一个身外之物而大动干戈坏了彼此间的情谊?”
女声寒峻清幽,从船坊三楼悠悠飘下,仿佛自旷古处传来,又似梵音入耳,沁人心脾、发人深省。
甲板众人抬头,见三楼房间里走出来一位身穿清蓝衣裳的女子,梳着灵蛇髻蒙着白纱面,身姿窈窕、双眸含慑,她两旁跟着的女弟子右肩上皆用银丝绣着朵凌霄花,一瞧就是玉霄宫的无疑。
紫裳阁的二楼主计疏白眼睛都看直了,被三楼主笑嫣然推了一把才收敛些。
笑嫣然嘲弄他:“真面目都没瞧见就走不动道儿了,人家要是把面纱摘了,你不得醉倒在甲板上?”
清蓝衣裳的女子名玉幻,字琳琅,师从玉霄宫玉林凤,身边常佩一把惊鸿剑。
及笄时用玉霄宫的九霄剑法和剑圣打成平手,一战成名,玉霄宫也因她而声名鹊起;十八岁时又自创惊鸿剑法,年年去寻剑圣切磋请教,从中逐渐弥补自己剑法中的不足完善剑法;最终在二十岁时也就是此年正月,于雪山之巅以改善至无懈可击的惊鸿剑法战胜剑圣太史沧,夺得了享誉武林的剑仙之名。
“哈哈,玉少侠言之有理,老道受教——可既然是身外之物,阁下又为何前来呢?难不成,是为保我等安然无恙的?”
谢于舯是个老狐狸,话不明说却胜似明说,光这莫须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够几派人琢磨得了。
“家师曾有令。”
玉琳琅目光下瞥,眸子虽美,眼底却一片厉色,“不管奇兽落入哪派手中,凡因此残害武林同胞者,一律列为邪教逆徒,由我行使诛杀之权,不得容恕。”
“笑话,你玉霄宫何时成了武林门派之首了?还行使诛杀权,你哪里来的权力?”
春风谷的大小姐到底没拉住二小姐,梳着单螺髻的风翩翩也是嘴快,上前一步就将心里的不满全说了出来。
玉琳琅眸色不改,镇定自若地一抬手,道:“就凭我手中这把剑。”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了好一阵儿。
紫裳阁的计疏白出来解围,指着海中道:“大家快看,沉渊落龙子在往这边来!”
五派警惕,四派之人趴在船沿看去,果见那奇兽又游了回来,的确在往这边来,速度快到肉眼难以追上它的全影。
“拿抄网!”
噗通——!
有人迫不及待往海里跳。
游出些距离,众人见那人身着紫衣,就知是紫裳阁的,三艘船上其它派的不甘落后,纷纷跳入水中,拼命游向奇兽,眼看纯阳派的就要捉到。
忽有一白衣银面之人踏浪而来,长身玉立,袖底生风。
只见其蜻蜓点水,功夫驾轻就熟,一把捞出海中距离纯阳派弟子不远的沉渊落龙子,抖落开铁面折扇,用它端着各派肖想而不得的奇兽,脚蹬水面再踩一回船舷,轻飘飘落在了船坊三楼,笑声悠扬道:“今夜的朱崖海还真是热闹啊。”
“白衣铁扇,银面温润……是盗神伏枭!”
乍见意中之人,笑嫣然芳心大动,激动地要上三楼去。
计疏白笑她:“还说我呢?瞧瞧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罢,花痴啊花痴,人家还戴着面具呢,你就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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