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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行,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妈,就安安心心在家里住着!”
白女士想不通江眠为什么想要搬出去。
她才多大?性格又单纯,现在的社会人心复杂,坏人又多,她只有江眠一个女儿,江眠要是出什么事情,她怎么活呀!
而且白女士也担心江眠被外面的人带坏了,之前江眠多听话,从来不会和她这样对着干。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她!
“你少听外面的人给你灌输的想法,你和她们非亲非故,她们这么做肯定是不安好心!
我是你妈妈,我还会害你不成?行了听话,搬出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白女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克制住脾气,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
江眠听着白女士盖棺定论下了结论,她心里涌上悲哀。
明明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白女士不同意,也不正视,只粗暴的认定为是有人教唆撺掇了她,都不愿意相信这是她自己的想法。
白女士用往常惯用的处事办法把事情决定下来,在她看来这场关于出去租房子的讨论已经结束了。
白女士情绪缓过来后,她把江眠的安静当做了低头,她把江眠剥的橙子分成两半,一半递给江眠。
见江眠接过橙子,白女士的嘴角终于没绷得那么紧了,她放缓了语气说道:“明天就是周末,你可以约周羡均去公园游乐园玩一下,年轻人就要多出去走一走。”
江眠把橙瓣塞进口中,她垂着眼帘,浓密黑长的睫毛在她眼睑投下一片暗影,文静的姿态让她看起来格外乖巧:“妈妈,你之前说得话还算话吗?你说等我结婚了,你就不会再管我了?”
“当然算数。”
白女士闻言带着些许诉苦压迫的意味说道:“都说儿女是母亲的债,在你结婚前的几年,就只有我辛苦下操持管你的事情。
你以为我不想像你爸一样,除了工作就什么不管了吗?还不是为了你。
哎,等你结婚了,也当了妈妈了,你就会明白我的苦心了——”
白女士的话还没有说完,江眠忽然抬起头,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白女士,她的语气还是清凌凌的,声音也不大,却不亚于一道春雷炸在白女士的耳边。
“妈妈,我结婚了,”
江眠轻轻抬起手,把戴着订婚戒指的手展示在白女士面前,“和周羡均。”
一向强硬精力充沛的白女士露出茫然的神情,她先是看了看江眠的脸,又看向江眠戴着戒指的手指,她的语气有些飘忽:“你说什么?”
这不是一枚普通的装饰戒指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有重大意义的戒指?
没有吃完的橙子被白女士的手指捏破,橙黄的汁水顺着她的指缝溢了出来,弄湿了白女士精心挑选的连衣裙,也弄脏了她收拾得井然有序的地板。
江眠看着失态的白女士,真到了她设想中的场景发生,她并没有一丝她想象中的快感,甚至有种沉甸甸的情绪压在她的心底。
她并不想让白女士失望难受。
江眠想要让白女士幸福快乐,正如白女士如何期待着她的幸福快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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