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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里,搞摄影的通常夜晚十点后才回来,另一个则似乎在做直播,晚间七点到十点这段时间会一直待在房里。
虽然还没有摸清健身教练的作息规律,但待会儿要去接小棋,不能等到三更半夜再搬,只得硬着头皮碰碰运气。
紧接着,背后有人拍了下他,把严峻吓了一跳。
“嗨!”
严峻发现是张宇文后,心情极度复杂。
“嗨。”
严峻在黑暗里挤出笑容。
“我帮你?”
张宇文说。
“不不……不用。”
严峻忙道,但转念一想:“你帮我拖箱子吧。”
“你今天搬家?”
张宇文问。
严峻:“先带点东西过来……其他人呢?”
张宇文:“都住进来了,这是什么?”
严峻挟在肩上的那东西像个书架,张宇文只是随口一问,并未多想,严峻想了想,于是诚实地说:“简易的婴儿床”
。
张宇文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笑着说:“嗯,给你侄女用的。”
严峻点点头,他的初衷是偷偷摸摸地搬进来──趁没人的时候,这个婴儿床,可千万不能让人看见。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首先一来就被张宇文迎面撞上。
这种时候,严峻很清楚一定要诚实,果然,张宇文大方地接受了。
“待会儿我还得去我哥哥嫂子那里。”
严峻朝张宇文说:“过几天才进来住。”
张宇文:“你住他们家吗?”
“嗯。”
严峻答道:“他们在江南……”
张宇文按开指纹门锁,迎接他们的是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三人。
“哈啰──”
常锦星、陈宏与郑维泽一起朝他打招呼。
于是严峻猝不及防,又令他的婴儿床暴露在了客厅灿烂的投射灯照耀之下。
“哇,那是什么?”
常锦星说。
大家赶紧来帮严峻卸货,严峻已彻底绝望并放弃,任由他们端详自己与这张令他社死的婴儿床。
“你要生小孩吗?”
郑维泽好奇地说。
“咳!”
张宇文暗示了一下,不要追根究柢,但郑维泽情商很低,社会经验约等于零,根本听不懂他的暗示,茫然地看着张宇文。
“我叫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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