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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怪客缠斗的十七人伤了十一个,有些中了刀,有些擦破皮,总体而言不算严重,卧床几天就恢復过来。
但马匹就没那么走运了,伤筋动骨的有许多,而且还死了四匹,那是被怪客用长柄剑斩杀的。
我们只得重新分配,个小的俩人骑一匹,我将黄马让出来供给艾莉森,自己爬上製势马,在狂风骤雨下,尾随着眾人向着吉普森方向徐徐退却。
「现在是去女神峰还是回山庄?我担心圃鹀的人没有完全撤干凈,仍在暗中盯梢,那样会被抄了老家。
」仪宾女抱着伤处,骑到我俩身旁问天竺菊,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抵达时,就见到适才开走的皮卡已停在山下,问了木樨花她们几个,都说不知这是谁的车。
所以我们也没多想就径直爬坡,刚走了一半就隐约听见有人惨叫。
换句话说,那叁个纠察队当时已在道场里了,她们与两名留守者展开了追逐,所以各处全都到过。
」
「然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主妇般的人也凑过一头,追问道:「依你之见现在该上哪?」
「然后就是一触即溃,我还稍稍备了些东西,可黄瓜她们只带着水果刀和马鞭,又能办得了什么。
大家就一窝蜂往山下去,各自跳上马奔逃。
而据你们说,圃鹀的人没再回过女神峰,也许是已捕到了一个,足够回去交差了。
」她思虑片刻,将手一指,道:「现在伤了那么多姐妹,为安全起见今晚还是宿在道场为妙,那样可以相互照料,另外我也想查找原委。
」
就这般边说边走,马队来到了镇口前不远的公路上。
天竺菊手指一棵参天老树,说追赶她的黑娘们就是在此遇袭的,因她在前狂奔,整个过程没怎么看清,那人既像遭雷劈了,又像是被巨大黑影偷袭了,半扇身子被烤糊。
她当时还没死,眼珠仍能骨碌碌打转,所以天竺菊跃下马去搜她口袋,想要查明身份,不过此人没等她拔出安贡灰逼供就咽了气,恰在这时,那名怪客紧接着杀到。
我与她快步来到树前,那里果然有个焦黑人型,皮脂呈喷溅状朝着四面八方散开,边缘位置存在火灼烧过的痕跡,许是已被怪客投掷了某物焚为青烟。
在一堆被雨浇熄的麂皮上,也生出茂盛的灰白色霉斑,实在无法想像这究竟是什么。
「如果这里曾躺倒过人,那么在我们到来前就已经被销毁了,否则就在道口,怎会轻易忽略呢?」我走到路中央,抬手举了举射放头灯,道:「我在这个位置做过光柱提示。
」
这一团迷雾很显然,短时间里釐不清,具体还要看后续。
艾莉森上前帮手我俩,将没有烧尽的破衣烂衫置入鞍袋,随后清理干凈污痕,重新翻身上马,向着女神峰疾驰而去。
这场发生在暗夜里的暗战,不论是神秘的袭击者还是我们,都不愿被外界知道,趁着动静闹得不大,还能体面收场,只得偃旗息鼓,等待着下一场廝杀的到来。
「你给她们介绍的,是个精简到不能再精简的版本,真实的状况又是怎样的?」我摩挲着她缠在腰肢的芊芊玉指,侧过脸去问:「我想设法联系下幕后指导的圣维塔莱,你觉得呢?」
「现在还不到时机,你我得想一个办法,让她们自己把秘密揭示出来。
只有那样,我们才可有理有据在贝巴因道场里随意走动。
不过,这场纷乱也起到了些许积极作用,那就是我俩是逃亡的圃鹀身份这点,已被坐实了。
接下来几天,她们也许会真正接纳我们入圈。
」
「我倒是有个妙计,那么一来就能解决许多困惑。
」我轻轻捣了她一拳,恼道:「你干嘛那么听紫眼狐貍的吩咐?过于深入会提前暴露自己。
咱俩应该是随性的,独立的,要有自己的主见。
蓝花楹就说,换做正常人格咱俩早就被气跑了,怎会待在莉莉丝白白受气呢?」
「也许你是对的,我只想早些了断这些破事,毕竟留给我和小苍兰的时间,正在一天天流逝。
倘若什么都不做,等到将来她无声无息地走了,我的心头会充满无尽遗憾。
」
女神峰,严格来说算不得是座山,而是个十分普通的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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