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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其实很正常,不是所有家庭都像你们一样。”
荆寒屿再次皱眉。
雁椿是故意这样说。
荆寒屿这种小绅士,听到这儿就该知道,有些痛点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戳。
“你肩膀上的伤要上药。”
荆寒屿果然没继续说,回到客厅,把药从口袋里拿出来。
雁椿生怕他看见自己身上其他的伤,连忙道谢:“我自己来!”
荆寒屿没抢,雁椿就拿着药进了卫生间。
洗手池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灯很亮,雁椿把校服掀起来,不由得啧了声。
他没这么仔细地看过那些伤,现在看见了,莫名觉得它们其实是活着的,在他的身体里生长,与他共存,是他的另一条生命。
镜子上显出他古怪的笑容时,他怔住了,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他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怎么会觉得伤很好看?这是什么变态想法?他用力甩头,想将脑子里的水控出去。
胡乱在淤伤上抹了药,雁椿心浮气躁地走出来,“我先回去了。”
荆寒屿像是最后思考了一下,“你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雁椿笑道:“荆哥,你也嫌我成绩差啊?”
荆寒屿不语。
“我开玩笑的。”
雁椿将口袋揉出细碎的响声,“谢谢荆哥!”
回学校的路上,雁椿仍在想,荆寒屿最习惯的也许就是接受别人的感谢。
但他其实并不需要荆寒屿的帮助。
与其说是荆寒屿在帮助他,不如说是他在配合荆寒屿的慈善。
换个人他不至于这么配合。
接下去的日子,雁椿还是每周去夜场打工,弄自己一身伤,也弄别人一身伤。
但在期末考之前,到底还是被荆寒屿发现了。
养你有什么用在一中念书的倒也不全是优生,一个年级二十多个班,后面十个几乎都是买分进来的。
这些人有钱,不在乎成绩,平时还能被老师管着,周末出入酒吧会所是常事。
雁椿就遇到了三个。
但打起来时,他不知道对方是同学。
那天是詹俊生日,叫了一帮校内外的兄弟吃饭唱k,来“摩卡林斯”
时已经是赶的第三趟,上来就对服务生动手动脚。
雁椿将服务生扯到身后,几个长得高壮的便围了上来。
一中的实验班和买分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连教学楼都不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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