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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彬说:“那里敢睡觉,以后慢慢给你说。
吕娘呢?”
“上街买肥皂去啦。”
冯莹说。
正说着,吕娘回来了。
她进屋看见赵彬,忙打招呼:“赵局长回来啦。”
赵彬笑应道:“哎,刚到家。”
吕娘把两块肥皂往台板上一放,拎起墙边一个小桶,往外走。
冯莹一把拉住吕娘,从她手里夺过桶:“我去提水。”
“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还是我去提,你把赵局长要换的衣服找出来。”
吕娘说时,从冯莹手里又拿过桶,去了热水房。
吕娘走后,赵彬摸了摸头,对冯莹说:“我干脆去街上,把头发理了,回来洗澡。”
冯莹说:“等你回来,水就凉啦。
其实你就这样,不理发也可以。”
接着补一句,“不晓得你那这么喜欢剃光头。”
赵彬微笑说:“不是我喜欢剃光头,是以前打仗,要求剃光头,以后就养成习惯了。”
“难怪,我看到专署里好几个领导,也是光头。
打仗为么子要剃头?”
“剃光头的原因,是打仗时,怕万一头部负伤,包扎起来方便些。”
“是这么个原因。”
冯莹点了下头,接着劝赵彬,“你还是把澡洗啦,去理发好些。”
冯莹说时,走到墙边,提起那个大木盆往里间走。
赵彬见了,忙从冯莹手里拿过盆子,说:“我自己来,你怀着孩子的,注意点。”
不一会,吕娘把热水提回来了。
赵彬洗完澡,本要上街去理发,可这时,他忽然感到两条腿软绵绵的,头也有点昏。
实际上,他昨天就有这个症状,只是工作太忙,加之症状不重,就没当回事。
可现在回到家,又洗了个澡,一切放松后,他一下子就有种想躺下休息的感觉。
于是,便上床睡了。
吕娘怕洁娴在屋里跑去跑来,影响赵彬睡觉,就带她到外面玩去了。
冯莹也怕打扰赵彬休息,就坐在外间小凳子上,继续上那只鞋帮子。
过了一会,冯莹上鞋的线不够了,她便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从茶几上的针线篮里,抽出一截麻线,转身正要往外走,却忽然看见睡在床上的赵彬,脸红通通的。
他怎么啦!
冯莹心里一惊,忙走过去,摸赵彬的额头,“哎呀,怎么这么烫啊!”
冯莹惊叫起来,她急忙摇赵彬的身子,“你发烧啦!”
赵彬微睁眼睛说:“哦。
没事,睡会就好了。”
冯莹慌忙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表,插在赵彬腋下。
过了五分钟,冯莹取出体温表,对着窗户一看,38.6度,就焦急的对赵彬说:“你烧到三十八度啦,快起来,到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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