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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奕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实验室能够很大程度地降低游戏对玩家的影响力——因为它本身就是在这里诞生的。
实验室合金墙壁的屏蔽效能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保护,而是禁锢。
眼前的画面缓缓褪色,犹如烟雾般消散。
莫奕抬手按住自己汗涔涔的额头,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太阳穴下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他现在的头脑中仿佛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两段漫长的回忆,从十年前开始分岔成完全不同的画面,并且还有细枝末节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将更久远的晦暗记忆唤醒,他几乎无法区分清楚自己所经历的过的到底是其中的哪一段,这种强行塞入过多信息量带来了极大的痛苦,莫奕几乎能够听到自己脆弱的神经因过载而发出滋滋的火花声。
他清晰地看到了两个自己。
其中的一个自己在老旧昏暗的旧式走廊中奔逃着,背后是紧追不舍的厚重雾气,犹如活物似的吞噬着所经过的一切。
而另一个自己则用咖啡吊着大脑的清醒,投入而专注地凝视着眼前巨大的屏幕,上面显示着用智能搜索程序从庞大的数据库中挑选出来的最优选项:社会舆论媒体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但是年代也没有久远到无法考证,电磁波中所显示的主观意志强大利于追踪,并且档案单纯而易于分析——屏幕中,矮小而瘦弱的少女穿着宽大而老旧的衬衫,在泛黄的资料照片上露出怯生生的笑。
他在仿佛无穷无尽的楼梯上奋力奔逃着,无数苍白的手掌从漂浮着像框中伸出,争先恐后地向他的背影涌去。
而另外一个他则顶着睡眠不足的浓重黑眼圈试图解构生物电磁波的构成,试图将赵秋岚本人微弱的意识连接到他面前这个最为庞大而精密的仪器中,从电流的微弱波动里寻找着一丝一毫人类意识存在的痕迹。
其中的一个自己被困在黑而深的坑里,仿佛数十年都尚未干涸的鲜红血液在他的脚下流淌着,纵横交错,构成诡异的图案。
而另外一个他带着身体已经被仿真皮肤覆盖,已经几乎和常人没有太大区别的闻宸走在停课翻修的学校内,老旧教学楼深深的地基里,深黑湿润的泥土中露出苍白坚硬的颅骨和指骨,仿佛要用力挣向天空。
两个画面中的他,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了银色的打火机,跳跃的火光照亮金属的外壳。
打火机从手中跌下,打着转——
“叮。”
同时腾起的火焰犹如赤红的鲜血般崩腾着向他扑来,灼热的火舌舔舐着他的面颊。
莫奕猛地睁开双眼,漆黑的眼底仍有火光的痕迹。
他头晕目眩地漂浮在半空中,身边点点的亮光仿佛在加速旋转,只有那巨大的碎片在虚空中静静地漂浮着。
莫奕扭回头看向其他自己已经触碰过的碎片,不知何时,它们变得阴沉而黯淡,犹如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似的,里面人影移动的动作也变得僵直而生硬——整个漆黑的空中,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片,明亮的,璀璨的,闪烁着星辰般光泽的碎片,在茫茫然的黑暗海洋中起伏飘动着,他满心满眼都是那光芒,心脏在胸腔内鼓动的越发剧烈。
他缓缓地伸出手,指尖与碎片相碰,眼前的情形瞬间倒转。
星光消失了。
莫奕只身一人漂浮在浓重的黑暗当中,浑身冰冷,头痛欲裂。
黑暗中是隐隐约约的数据,断裂而破碎,散乱而分裂,唯一还算得上完整的,是一份残缺破损的日志。
他从自己凌乱而混杂的记忆中找到了些相关的线索,在他最开始的设计阶段,闻宸的记忆文档一共设定为两种,一种是图像记忆文档,就是以视觉听觉收集为主的客观日志,而另外一种是在每日结束之后,闻宸自己记录的主观日志,之所以会专门让他进行主观记载,是为了培养以及塑造人工智能的个人意志而存在的,是他头脑中信息加工的产物。
第一份日志上满是被涂抹和篡改的痕迹,仿佛是被删除后恢复的部分数据似的,莫奕只能勉勉强强辨认出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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