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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苓摇了摇头,没说话就这么在他怀里闭着眼待着。
狐狸的嗅觉敏感,她虽然离徐谨礼很近,被他身上那种清爽的味道包裹,但还是能闻见别的不同的气味,而且很近。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
一堆人!
满屋子的人!
还都是男人!
水苓瞪圆眼睛,几乎要尖叫,好不容易忍住,看了看徐谨礼,又看了看这些人,眼珠来回转。
不是,他们怎么一个都不出声啊!
她净在这出丑了,徐谨礼也不提醒她!
要疯了……
水苓瞪了一眼徐谨礼,眼中有责怪之意,想要起身离开他,被他搂着腰没能动弹,徐谨礼低声说:“抱歉,别生气。
本来没想让他们吵醒你,只是让大家来帮忙。
去休息吧,再去歇会儿。”
说完放开她。
水苓更不好意思,拢着长袍连忙躲着离开。
师弟们不是故意不吱声,是人都傻了,没搞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一时都像锯嘴葫芦,一声不吭。
还真没人敢问,毕竟大师兄快渡劫,这么大的事突然发展成这样,换作宗门里是个人都想不通。
只有杜惟道和他相熟较甚,腹稿打了一堆,最后憋出几个字:“师兄,你这是……”
徐谨礼这回先施了法让他们的声音被隔绝在这大堂里,不会吵到水苓,随后开口解释:
“我成婚了,在几日前,同方才那位姑娘。”
“什么?!”
几乎在座的都齐刷刷站起来,一个两个都没法控制表情地震惊。
杜惟道憋了憋,实在忍不住:“师兄你疯了吗?”
“是啊,这个节骨眼上,眼看着就要渡天劫了,现在成婚?师兄你莫不是中蛊了?”
“师兄你是出来遇见了什么大事吗?怎么突然想成婚?”
“师兄,那姑娘是救过你的命吗?”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像倒豆子一样掉出来。
徐谨礼听完,不急不缓地说:“没那么多顾虑,天意而已,当成就成了。”
“我没发疯、没中蛊、没被骗、没中邪、没被鬼上身……我只是想娶她,仅此而已。”
诸位师弟们坐回原位,表情凝重地各自低着头,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
“你们此番也不是为了我的私事,还是先商量抓鬼的事,办完你们好回去。”
徐谨礼态度干脆,这件事无需任何人质疑,他和妻子之间的关系、感情,不用听任何人指手画脚。
带着他们去了死者棺前,在征得逝者亲人同意之后,徐谨礼开棺给师弟们分析了这个鬼惯用的杀人方法,和选择受害者的癖好。
师弟们看着那具惨遭蹂躏的女尸,皆有愤懑,眼中浮现出层层厌恶。
徐谨礼安排好师弟们守在接下来可能会遭殃的姑娘家附近,如果出事,第一时间施法报信。
当夜,徐谨礼站在塔上俯视全城,安静地注视、等待着喧嚣乍起的那一刻。
一道白光划破黑夜,是宗门的求助信号,他的身影消隐在夜色里,赶往出事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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