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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并成三根探进柳岸口中,压着舌头不让她发出声音,刮到深处分泌出更多唾液,顺着流在脸上和枕头上。
周棉清故意要把她弄得狼狈,恶劣地想看到人前左右逢源的体面变得不堪。
“唔……哈啊……”
闷哼几声,柳岸知道周棉清存的是什么心思,怪也只能怪自己生了贱骨头要主动送上门。
听话地扭动腰肢,手攀上肩膀欲拒还迎地推了几下就放弃。
耳边搅动的水声与在体内抽插时无异,刻意加重的喘息甚至比真做爱更欲气,柳岸浑身瘫软,仅靠磨蹭已经无法缓解不断被推高的欲望。
慢慢向下,耐心舔吻着脖颈,柳岸下意识往后缩,怕周棉清不管不顾在上面留下印迹。
这一举动引起周棉清不悦,狠咬在锁骨上,听见柳岸痛得抽气才松开,而后满意地欣赏起自己的杰作——咬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印子一时半会儿消不了,又没过分到不能见人的地步。
“周棉清……”
柳岸凄凄唤着,也想捡些好听的说,可早已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话,脑袋里唯一剩的三个字便是那人的名字。
身体得不到抚慰,她着急地拉过周棉清的手往衣服里面伸,碰一碰也好,眼神里尽是哀求。
半推半就地握住胸前柔软,指尖划过乳头就引来颤栗,周棉清似乎单纯地只想折磨她,不再有下一步动作。
柳岸红了眼眶,脸上表情实在不算漂亮,她不敢在这种状态下与周棉清对视,将人抱得更紧,朝耳边轻喘,边含混念着什么。
周棉清为听清柳岸的话,停下动作凑近,脸颊蹭过眼角时擦过了一片湿润,又听见几句“坏透了”
“混蛋”
。
自然知道是在骂谁,她愣了下神,最终收回手环住柳岸的腰,轻轻拍着背柔声安慰:“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混蛋,不要哭好不好?”
不被发现还勉强能忍住,兀自流几滴眼泪当作太大刺激就糊弄过去,可现在被周棉清提出来,反而像是打开泪闸,豆大的泪珠一连串掉了出来。
“姐姐怪我吗?”
怜惜地舔了舔落在唇边的眼泪,周棉清伏低抬眼。
她本来打算衣冠整齐地坐下来谈谈的,不知怎的还没说几句话就谈到床上来了。
好在总算从虚无缥缈的酸涩怨气中抓住点脆弱,也只能期待在这种时刻从柳岸嘴里套出几句真话。
身体中某根弦在听到那句话时忽的断了。
柳岸自嘲地勾起嘴角,微微发颤的手抚过周棉清胸口、耳垂,均是刚才她吻过的地方。
捧起少女的脸颊,轮廓少了些肉感但依旧熟悉,她曾在无数个黑夜里描摹过,想把那张脸刻进心里。
就像幻想中的那声“姐姐”
一样。
周棉清从来都会在她的昵称前加上姓,以为这样能跟暧昧划清界限,这些年柳岸也就这样应了,以为这样能让自己心安理得。
可谁都知道不是这样,她们之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怎么会因为一个称呼就不在?
一人叫得坦荡,一人只敢幻想。
柳岸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放任自己沉沦,又一遍又一遍无情地命令自己抽离。
就快要洗脑成功,就快要让大脑相信她对她没有多余的感情,周棉清却回来,当着她的面口口声声说着爱。
怎么可能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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