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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斑斑点点的泥泞遍布在他的裤脚上。
汗渍与水渍搅合在一起,扩着白色的边沿晕湿了领口一大片。
他就像从水里捞出来,又晾在风里好一会儿,半干不干,浑身湿潮。
何奶顺着肖纵的视线回头望向了何愿,又沿着何愿的目光仰着脑袋回到了肖纵脸上。
似是在二人的相视之中察觉出了端倪,她气不打一出来:
“耶嘿!
死聋子还惦记我家何三?!
几斤几两自己不晓得?”
她自知打不过皮糙肉厚的肖纵,只能转身向何愿冲去:
“你个贱婊!”
干枯的手一巴掌扇在何愿的脸上。
何愿还没来得及反应,何奶又是一巴掌将要落在她的头上。
本准备好承受的痛觉并没有降临。
一只大手制住了老太的手腕。
老太的骂喊声愈加刺耳。
肖纵放开老太手腕的同时挡在了何愿的身前,任那暴躁的老太如何捶打都一动不动。
“要死噢!”
还完车回来的何老汉看到眼前的一幕,立马跑着过来将自己的老娘拉扯开。
他故作气势的挺着胸膛,眼睛里露着怯意,推着老娘躲闪开了几步对着肖纵大吼道:
“聋耳朵!
干什么!”
何奶咬牙切齿的指着肖纵:
“守着我们门头口,就等着我们何三呢!”
何老汉这时才想起去还车时听人闲聊到,聋耳朵这两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冒着大雨像是到处在找谁,又是去河沟又是去公路上,还时不时在何愿家附近徘徊。
原来就是为了找何愿!
可见何老汉并不气恼,像是抓住了对方的软肋,不知从哪里拣来了几分勇气,他仰着头狠狠瞪着那个牛高马大的男人:
“想要我们家何三是不是?!”
说着,他抬起手比划出一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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