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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手握北疆二十万大军,陛下不敢不在意。”
提及“陛下”
二字,秦墨初神情隐约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却又很快恢复正常,“恭王府郡主是你的徒弟?如今渊国使者已经在过来的路上,是为了求娶缙朝公主。
陛下不舍安公主远嫁,下令在宗室宗女之中挑选。
恭王府郡主刨去其余的政治因素,从地位来说,确实是最合适的。
毕竟当代郡主之中,大概不会有比恭王府郡主尊贵的了。”
由仪了然,心中暗道:种田、宅斗、官场、科学发展都有了,如今打天下也出来了,若是没被发现,那位可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她一手在桌案上轻轻敲着,随口道:“看阿毓她自己的吧,若是她不乐意,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她。
若是她乐意……怕是渊国皇室要遭殃了。”
由仪端着茶碗轻轻呷了口香茗,徐徐叹了口气,“我这徒弟,看着乖巧,实则对外人最是桀骜不驯,只怕缙、渊两国都要不好过了。”
秦墨初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我好歹是个寒衣卫首领,你在这里说这话,也不怕你和你那小徒弟有什么意外?”
“你说呢?”
由仪同样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轻嗤一声,“如今在朝中的日子不好过吧?早和你说了,这种天子利刃的差事不好做,出些差错就是被猜疑、入狱、抄家一条龙,早些退下来,你不听吧?”
“陛下登基才几年?我怎么能退下来。”
秦墨初叹了口气,一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茶碗,难得显露出些无力来,“我只是没想到,陛下会猜疑我。”
“你早该想到的,从当年他想要纳我为妃,后来不成又开始日日烧香拜佛祈祷上天自身平安开始,就要知道他不是个明主。”
由仪说得轻描淡写,秦墨初听着却颇有感触。
他低声喃喃道:“我只是没想到、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猜疑你?”
由仪挑了挑,轻嗤一声,“寒衣卫的令牌随手就能给人却无人提出异议,你前些年多大的风光啊?便是皇帝本身不猜疑,也会有人在他耳边吹风,直到他猜疑你。
这就是官场,多冷血、多现实啊?”
秦墨初道:“你那块令牌是他示意的。”
“其他的呢?”
由仪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他泄了口气,双手扶额道:“是我早年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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