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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孟叙冬为工人讨薪,钱到手了,但得罪了甲方与承建单位的领导。
工程复工有些时日了,孟叙冬带的一批工人接到通知,要检查资质,即持有安全技术培训证书,尤其电工、焊工,需国家正规作业证书。
他们大多是老师傅了,早年行业没这么规范,全凭口碑。
孟叙冬托相关单位的朋友处理,该更新执照的更新,该重新考试的考试,他自掏腰包,花了不少钱。
知道苏青惦记老婆本,孟叙冬没动那笔钱。
他们干工程的总有几笔陈年欠款,陆陆续续收回,孟叙冬说他还有钱。
苏青不大关心,还觉着这叫有的放矢,男人身上总归要揣点钱的。
孟叙冬忙着工人的事,不忘叫陈春和盯着市区房子的施工进度。
这天在街口饺子馆吃饭,苏青看他们说得绘声绘色,不免狐疑。
陈春和笑,“你出的钱,你的房子,师父当然得上心了。”
孟叙冬不置可否,对陈春和说:“防盗门得换,这事儿你仔细点儿。”
“包在我身上!”
陈春和锤了锤胸口。
孟叙冬微哂,“小来怎么说?”
陈春和忽然沮丧,“道歉不管用。”
苏青询问了,适才知道两个小孩为什么闹别扭。
孟叙冬说:“澡堂家女孩是这样。”
“指桑骂槐呢?”
孟叙冬起身去埋单,苏青推开椅子追上,陈春和兀自大笑。
他们跌撞出饺子馆,长街路灯忽明忽暗。
孟叙冬勾住苏青肩膀,商量语气:“春和那头毛长了黑发,不好看,咱带他去发廊?”
苏青心知他的用意,故意睨他,“你想染啊?又不是没染过。”
孟叙冬抹了抹一头散乱的发,忽然凑近她的脸,牵起唇角,“你啥时候看见了?”
灯影闪烁,似有电流穿过空气,苏青佯作冷淡:“杀马特招摇过市,不看见都难。”
孟叙冬只笑,苏青飞快瞄了他一眼,觉得有点讨厌。
一路散步来到美美发廊,门口灯箱旋转,千禧年kpop从玻璃门缝漏出来,好不热闹。
店里只有一位洗头的客人,郝攸美从洗头间探出头来,招呼他们。
“美美姐,我染头。”
陈春和不大会说谎,郝攸美也瞧了出来,指挥应来拿双氧水和染膏。
应来不情不愿地调配染膏,回头见陈春和还站着,瞪他:“还想我给你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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