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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笑累了,又开始哭了。
折弥走到女娃身前几步远,弯腰问道:“你从哪儿来?”
裹在绫罗绸缎里的女娃眨巴着的眼睛,泪珠子还挂在长睫上,冲折弥打了个饱嗝,拍着肚皮奶声奶气道:“咕咕,咕……”
“……姑姑!
?”
“咕咕,咕——咕——”
“……”
女娃颤巍巍地站起来,摇摇摆摆走几步,又被结界撞了回去。
她揉着额头嘴巴又瘪起,折弥眉头都没来得及皱,那哭声就兜头盖脸泼了过来。
她把头扭向一边,手指凌空一弹,结界破了。
女娃这下得偿所愿,重新站起来,张着胳膊朝折弥走来,歪歪扭扭的,一把抱住她的腿,仰起小脸眯着眼睛笑。
折弥往后几步想甩开她,她黏着硬是不放手,后来干脆空起脚,软软的小身体甩到东又甩到西,倒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咯咯笑个不停。
“……喂,你从哪儿来的……”
折弥不敢使劲,怕真伤了她,又不愿这样被她抱着,直觉得厌烦地很,那女娃贴着她的腿一板一眼道:“小乖,小乖,娘喃小乖,爹爹喃金金!”
“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那女娃的脸皱地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语气还带了点不耐烦:“小乖,小乖,娘喃小乖,爹爹喃金金!”
折弥和她瞪视着,女娃一咧嘴,口水就流了出来,颇具规模的哈喇子不动声色靠近折弥的轻衣,折弥死死盯着那恶心的即将在自己衣裳上安生的口水,终于汗毛倒立,快手掰开了女娃的小胳膊,几乎是用跑的,把她远远甩在了身后。
那女娃又开始哭,折弥一气跑回屋子,“碰”
地甩上门,在凳子上坐下,却又坐不住,背手沿着桌子转圈。
想从她嘴里问出家住何方再把她送回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对人而言她应该才只是两岁左右的孩童,连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都成问题……只是这样留在归迟林里也不是办法不是么?折弥正思量到这个“安全”
,凤眸一扬,手臂曲起隔空画出只蝴蝶。
那蝴蝶寻着溪边而去,正碰到那女娃揪住小狼的尾巴逞凶,它立即变为一个透明结罩,将她牢牢罩了进去。
她又走不出去了,脑袋歪在罩壁上滚来滚去。
小狼蹲在旁边吐着舌头喘气,天色暗下来,女娃折腾了一天,这会觉得累了,正迷迷糊糊,冷不丁看到旁边两团冷幽幽的青光,吓地“哇”
一声,又哭起来。
声音沙哑着,哭也哭不出气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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