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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远倒是不怕陆洲的这种说辞,他经常都没有穿袜子,也没有见过陆洲什么时候发过他。
陆洲单膝跪地,给季辞远穿着袜子,等穿到踝骨的位置,又用指腹缓缓地摩擦着他踝骨上的小铃铛,一拨铃铛,季辞远就红了耳朵。
季辞远不明白,陆洲为什么那么喜欢玩小铃铛。
陆洲玩得兴致勃勃,季辞远太想知道秦知现在怎么样了,就斟酌着问他:“你前几天不是说陆天清抓到秦知了吗?但我没有在家里看到秦知。”
陆洲突然用力地捏着季辞远踝骨上的铃铛,像是要将铃铛给捏碎一般,他抬起猩红的眸子,看着季辞远,语气温柔,“哥,我是不是说过,你太关心他了。”
季辞远蓦地打了一个寒颤,“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哥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好啦。”
陆洲的语气古怪,他又笑了起来,“爸现在把秦知关到公寓了,以后你都不会再见到他。
爸还说,是你把他带坏了,他之前逃跑,最多跑到别墅就被抓回来了,这次居然跑了那么远,爸他很生气,会好好管教秦知的。”
季辞远的心脏砰砰跳动了几下,以陆天清的性子,恐怕秦知不会好过的。
秦知连哭,连求助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身边还都是陆天清的亲信,秦知哭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哥。”
陆洲很不喜欢季辞远想着别人,哪怕那个人是季辞远的亲生父亲,那也不行,陆洲虽然生气了,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很大度,不在乎的模样,他笑着去亲季辞远的白皙的踝骨,用力地在季辞远的踝骨上咬了口。
季辞远很疼,抽泣了一声,眼眶潮热,还红了一大片,“你是属狗的吗?那么爱咬人。”
“是啊。”
陆洲的嘴角扯开一点笑意,“我是属狗的,那哥就是肉骨头,狗闻到了肉骨头,可是要将肉骨头给吃抹干净,连渣都不剩的。”
季辞远自然明白陆洲这是在跟他开黄腔,他低下头,不去看陆洲,“行了,别开玩笑了。”
“哥怎么知道这是玩笑?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
陆洲要去碰季辞远,手刚碰到季辞远身上宽大的睡衣,就听到季辞远带着沉闷的声音。
“陆洲。”
季辞远不想做了,“我好疼,别做了好吗?”
陆洲喜欢季辞远,舍不得季辞远受委屈,这几天拘着季辞远做爱,也是因为季辞远逃跑了,才会很下来惩罚他,现在季辞远说疼,陆洲也就舍不得罚他了。
元宵
季辞远的这次发烧来得遽然,直接烧到了三十九度,额头,身体全部都是滚烫的,他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他的唇色发白,脸颊却很红,是微醺过后的那种红,他的睫毛有些湿润,眼尾难得晕开一点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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