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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没管后院的这些女人。
她长途跋涉,身体再健朗也有些吃不消,还是得好好睡上一觉。
等她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梁氏身边的婢女来请她,说是郎君回来了。
钟造在中堂,听周氏哭诉今日家中发生的事情,他的心头早已火冒三丈。
待孟氏一出现,他便怒斥:“孟氏你太过分了!”
怒斥出口后,他便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他的发妻孟氏?她怎么跟十年前一样,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孟氏却冷冷地看着他:“我如何过分了?”
钟造回过神,怒意刚消下去,看见周氏那泪眼婆娑的模样,火气又上来了。
当然,他没有挑今日之事来说,而是指责孟氏放任两个女儿去云游四方。
孟氏道:“愿儿已经出家,你还管得到她的头上不成?”
“那初鸢呢?她也出家了不成?!”
孟氏的眼神幽深:“你说呢?”
“你——”
钟造大骇,“她也出家了?你为何不告知我?!”
“我这不是来了吗?”
孟氏含糊其辞。
钟造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孟氏,你太过分了,你这简直、简直是不配为人母!”
“那你便配为人父了吗?平常你何曾想起她们?若非为了利益,你怕是都忘了自己还有两个嫡女吧?”
孟氏反唇相讥。
钟造气得目眦尽裂,抬手便要打孟氏。
结果孟氏并非他想象中的弱女子,不仅不准备挨打,反而先发制人,狠狠地赏了他一耳光:“这是替愿儿打的,你这些年少不得咒她死吧?世间有你这般狠心的父亲吗?”
钟造懵了,她趁机打了宅斗不如种田22从宛在家中陪着云母说话,突然一个恶寒。
“怎么了?可是不习惯汴州的天气?”
云母忙问。
从宛摇摇头,问道:“大哥的身子怎么样了?”
提到那个多病的儿子,云母愁容满面。
从宛自然知道云翊活不长久,她有办法救他,但宿主、气运之子,甚至这个小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救他……除了她。
正说着,云母身旁的婢女捧着一份请柬进来,道:“主母,是节度使府送来的请柬。”
云母展开一看,道:“是夫人宴请咱们过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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